溯看他那不调查出个所以然不罢休的姿态,欲言又止。
然而,他不想说异世界来者的事,最终只能保持沉默。
身为朋友,提醒他自己的世界很遥远已经是他能提醒的极限。
摩拉克斯:“最近前线吃紧,从目前战况已经能肯定业障的聚集源自奥赛尔。而且奥赛尔应当还未放弃业障,前线的骚扰都是以业障封印地为中心,可能会有新的动作。”
溯问:“是想让我去解决业障?”
摩拉克斯:“有这个想法,但一切以溯的意愿为准。”
他的话语很是平静:“如果能把那些业障消除,不论奥赛尔的到底什么计划,都会宣告失败,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但如果溯并不想那么做,我们也会想办法,破除奥赛尔的计划。”
“不过是对最方便快捷的方法做争取,是我作为璃月的神明的义务。”
溯点头:“我知道到了,我的答案是拒绝。”
“好。”
摩拉克斯只是应了这么一句,倒是真没强求溯去帮忙解决他们的问题。
就好像,想让溯解决这个问题不过是顺带,他这次过来,有其他的目的。
确认摩拉克斯没什么其他事后,溯向他道了声晚安,然后回了自己住处。
他洗漱,躺在床上,闭眼。
熟悉的环境,熟悉的床,闭上眼后很快进入梦乡。
然,本应该是一夜无梦的好觉,却陷入了梦魇。
很是现代化的产房,拉响的警报让并未上手术的溯站起身,其他手头没有紧要事务的护士们也跟着跑起来,原本正在帮忙整理资料的护士差点被桌子绊倒。
然而,所有人都往外冲。
紧随警报声传来的是紧急事件的消息,羊水栓塞的产妇,集全医院所有的力量抢救。
所有在医院手头没有产妇的医生,所有能抽调的护士,全力配合。
然,三十六小时的抢救,并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二十八岁的产妇和已经足月的胎儿都没能活下来。
所有参与抢救的医护人员都很累,很累很累,溯走着走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是困得要睡着了,这差点栽倒倒是让他清醒片刻。
身边的医护人员在小声讨论这次的事,所有人心底都有着惋惜。
但,哪怕再惋惜,结果已定,没法改变。
他们不能立刻离开,关于这次抢救行动,需要召开一个简单的会议,所有参与抢救的医务人员,没有其他要事不得缺席。
他们都没想到,不过是正常的术后会议,竟然会演变成可怕的医闹事件。
溯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拉开最前边的护士,肾上腺激素的分泌让他短暂地战胜困倦,推着身后的医护人员就往后退。
而反方向,正是拿着刀,刀上已经淌血的产妇家属。
第二批上来开会的人出了电梯,通道一时间拥挤无比,尖叫声,呼喊声,哭声,穿透耳膜。
溯最后的记忆,是那扎入心口的刀,和那一刀带来的疼痛感。
猛地睁开眼,心脏砰砰砰地跳动,快得好像要跳出来。
他伸手抚摸心口,透过柔软的布料能触摸到那狰狞可怕的伤疤。
不是很大,但因为对方扎得很准,直接扎入心脏,刀拔出来之后没有一丝抢救的余地。
溯以为自己会很快死去,却没想到会再次醒来,而且是在夜叉诅咒的养蛊场醒来。
当时,诅咒已经到达尾声,夜叉的身体素质让他在那致命的一刀下活了下来,却也因为没能真正参与前期诅咒,他根本没有夜叉的战力。
那场夜叉诅咒的诞生的人类夜叉,就是这么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