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站在母星,连看也看不见啊。
心中失落,木子堰叹口气,从包裹中掏出一些医疗用物,还有一只柔性金属注射剂。
随后,她利索剥开衣服,深吸一口气喂饱双肺,一针扎进了前胸壁。
主动脉弓在皮下强劲搏动,迸射鲜血,针头不依不饶,尖锐可怖地精准剔除扎在血管壁上的信号器。
动脉压强大。
破漏的一刻,血浆爆喷,剧痛击穿神经,丢失动脉血让木子堰脸色光速苍白,但她手法却不疾不徐,作画般精细操作。
——那叫一个稳准狠。
一秒。
两秒。
信号器尖锐地嘶鸣起来,报警装置触发,被恒星电波干扰,只能空洞地鸣叫着。
鲜血很快积聚在木子堰身下。
这就是娜温赶来时,看到的一幕。
她大惊失色,从铁轨小推车上跳下来,差点摔个狗吃屎!
“你干什么!”
她冲上来想扯开木子堰的手,破口大骂:“要死死在太阳风里,自杀算什么本事!”
木子堰不以为意,推开她,将血淋淋的信号器扔在地上,这玩意儿还闪着光,同时推动注射器活塞,银白色的金属制剂立刻打入破损心脏。
娜温:“……”
娜温错愕盯着木子堰的动作。
那管金属试剂色彩夺目,比白银更纯粹。
这是、这是定价超过十万太阳币一两的柔性金属!
硬可切钻石!
软可肉白骨!全看物理温度控制。
金属被体温软化,活肉般填堵上胸壁破损,木子堰忍着失血头晕,给自己搭脉,闭眼问娜温:
“你怎么在这儿?”
娜温不答,她捡起信号器,紧紧捏在手里,冷声说:“你想逃狱?”
木子堰没在意信号器的问题,失笑,睁开眼睛,一双翠绿瞳仁像是久负盛名的天王绿宝石:
“逃不逃,我都会消失在太阳风中,有什么区别。”
“你在跟踪我?”
她淡淡说,口吻无恙,脸色苍白,却如毒蛇一般击中了娜温。
娜温忍住身体的颤抖。
“没有,你想多了。”
她说,心虚不已,忍不住看一眼木子堰,却惊讶发现,这女人喉管上,有道狰狞伤疤,时间久远已经变成了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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