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又不能真的罢工,不然的话会有更多的人被诅咒袭击,妈咪的工作也很重要,社会经济上升了民众的负面情绪才会少一点。”
葉月一边画着幼稚园老师布置的任务一边安慰难得提前回家的阿梓,老师让他们画自己的家人,她怎么画都觉得那个戴着眼罩的男人出现在里面很多余,她探头朝对面的弟弟下瞅了瞅。
好家伙,画了一堆的猫。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五条悟别开生面的咒术启蒙起了作用,葉月不再排斥咒术相关的东西,夫妻俩偶尔提起工作还会插嘴时不时问一句,指望某个如果闻公开不知要吊销几次教师执照的高专□□来解释是不可能的,孩子们会问阿梓,或者串门聊天的时候问伏黑。
咒术师家庭的孩子很早熟,这让阿梓心疼又无力,钉崎在电话里安慰她懂事才好,不然小孩子闹起来没完没了最麻烦。而且即使有双亲长久的陪伴,有像五条悟那样的父亲,怎么都会比同龄人更早地认识到人心险恶。
五条悟的任务很多都在海外,国内因为复活回来的夏油杰宣布解散盘星教后诅咒师的势力成了一盘散沙,在接二连三的打击下溃不成军,不是被高专抓了就是逃往国外,五条悟一边解决国际友人的麻烦一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几个路过遇上的幸运儿回去。
十天半个月见不到家人成了五条悟的常态,夜蛾每次听到他感叹想早点退休的时候都用一种给我干到死的眼神看着他。
七海海说的没错,咒术师的工作是狗屎。
刚从夏威夷海边结束任务回来的五条悟站在涉谷区一栋几十层高的大楼前,“小春先去接孩子们放学,津美纪也一起接过去吧,今天我们在夜蛾校长家吃晚饭,我这边就不回公寓了,等梓下班我和她直接过去。”
男人扯了扯漆黑的眼罩,仰头看着阳光下晃眼的玻璃幕墙,望月财团在东京重要的几处公司都集中在这里,最上面是综合商社的总部,阿梓日常办公的地方,“梓还在开会,电话打不通没关系,之前已经联络过了,你把孩子们安全送到校长家,记得跟他们说我带了礼物。”
挂了电话,五条悟迈着长腿走进大楼的门厅,嗯……这还是他第一次走进阿梓名下的公司大门,阿梓刚工作的时候下班都在夜里,碰上他有空来接的时候直接从三个街区外的公寓瞬移到她办公室窗边,从没好好走过正门。
现在是规定的下班时间,出来的职员很多,五条悟逆着人流走,嘴角微微上扬,他的小妻子管理得很好嘛,周围都没什么怨气。
“这位先生,请稍等一下。”
正在寻找电梯的五条悟被人拦下,在清一色西装领带的上班族中他一头不羁的白和蒙住上半张脸的眼罩,蓝黑色的学校制服以及手里拎着的三个椰子显得格外清脱俗。
“请问您找谁?”
“噢,我……”
五条悟顿了顿,虽然他和阿梓结婚的消息在咒术界人尽皆知,但是为了防着闻媒体深挖五条家和咒术的事情在社会上阿梓一直都是隐婚状态,“我找你们会长。”
拦下他的是前台,听到他的回答后打量了他几眼,“请问有预约吗?”
“有吧。”
他昨晚还和阿梓打过电话,约好今天去夜蛾家吃晚饭,叫上硝子和熊猫一起。
前台在电脑上查了下,然后很抱歉地告诉他,“对不起,望月会长今天并没有任何预约记录,请问您是跟谁预约的?”
本人算吗?
五条悟敲了敲眉心,他好像没跟阿梓说会亲自过来接她。
看着这边的男人苦恼的模样,一个不客气的声音从旁边插过来,“梓小姐不是谁都可以见的,没见过世面的杂鱼不要在这里冒充打扰别人工作。”
五条悟偏过头,看到一个西装革履的年轻人,背后的助理捧着一大束火红的玫瑰格外瞩目。
梓小姐,啧。
他收起刚要摸出来给小春打电话的手机,弯唇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是哪位?”
“我是梓小姐的追求者,伊藤商事的三少爷。”
年轻人正正领结,在五条悟充满考究的神色中站直了身体。
“但是梓已经结婚了噢,你不知道吗?”
五条悟一只手插着口袋,好整以暇地靠在柜台边打量自家妻子的追求者,完全没有咒力的普通人,看上去是很会动摇的性格,被咒灵吓到一定会哭得稀里哗啦吧?
“我是……”
伊藤的脸色有些纠结,“我是梓小姐以前的婚约者。”
哦?那时候难道望月夫人已经把联姻对象确定下来了吗?五条悟向后仰了仰脖子,“这样啊,不过梓已经结婚八年了,你之前都没出现过,突然接近梓应该是抱着什么目的来的吧?”
被人戳中心事的伊藤立刻不自在起来,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在阿梓的事情上如此熟悉。
阿梓双亲去世大权旁落,那时候望月家在外人看来还不知道是谁说了算,两家没有过明路的婚约就不了了之了。后来业内流传阿梓隐婚,对方是个比她大十几岁还没有名气的男人,更觉这望月家的继承人要废。
但是谁知道几年后的今天望月财团仍像猛虎一样盘踞着静冈,甚至在其他人还在观望的时候如豪赌一般抢先投资建设崭的涉谷区,完全出乎所有财团势力的意料,后而动的人再怎么拉拢项目也架不住天平的倾斜,而幕后主使者就是他们认为不成气候的望月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