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张廷瑞与站长正说在兴头时,从候车室门前传来一阵骚乱声。骚乱当中,夹杂着郑大头的谩骂声:“你们这些该死的土匪,王八蛋!快把老子放了。我再提醒你们一遍,我是涿县现任县长贺弁良的女婿,谁要是敢动我和我妻子一根毫毛,我就******灭了他全家,挖了他的祖坟,鸡犬不留。还不快动手把我放了,你们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匪,听懂了我刚才的话没有?”
土匪头子被骂乐了,疯狂地指责下属说:“你们都是聋子、瞎子吗?他骂咱们不得好死,你们就忍得下去?还不给我往死里打。”
于是,上来几个土匪,拎起皮鞭劈头盖脸抽打郑大头。
眨眼之间,躺在地上、不停翻滚的郑大头就被打得面目皆非了。脸上的鞭痕,纵横交错、深浅不一,鲜血淋淋,惨不忍睹。郑大头也不愧是一条硬汉,任凭皮鞭在自己身上抽打,他嘴上一刻不停地骂着:“我日你们这些土匪的姥姥。你们这些畜生必不得好死!等老子得手了,我扒了你们的皮、抽了你们的筋……”
随着郑大头越骂越凶,打人的那些人也就格外的卖力气。各个都累出了一头汗。打在郑大头身上的皮鞭也像刀子一样,每一鞭都会带着一条子肉下来,身上血痕越来越模糊了。
然而,嘴硬归嘴硬,可人的生命力毕竟是有限的,打着打着,郑大头的骂声就明显
渐小了,最终眼睛一闭,头一歪,身体躺成了一个大字,像一滩泥似的一动不动了。
在郑大头遭遇毒打的过程中,贺小妮一直在一旁哭喊着,苦苦哀求土匪们饶他们一命。可是,任凭她喊破了嗓子,眼泪哭干了,那几个对郑大头施暴的土匪始终都跟凶神恶煞一样,该怎么打还怎么打,该用多大力还用多大力。直到郑大头被打晕死过去了,才算罢了手。
这时,一土匪走到郑大头跟前蹲下,用手指在郑大头的鼻孔处试了试气息,然后,诡秘地走到土匪头子跟前,附耳小声地咕哝了几句什么,退到一旁。
土匪头子小眼睛转了转。心满意足地对一帮弟兄们说:“今天弟兄们表现的都不错,都很卖力气,大哥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开心过。”
命令说:“都检查一下手头上东西,把值些钱的都带好了,值不了一壶醋钱的东西都扔了,往后咱们也得学着大方点。”
用拿皮鞭的手,指着贺小妮,“这个小娘们一看就是个****,还他妈够痴情的,她不是冒充是县太爷的千金小姐吗?就凭这一点,就不能放了她。活人和东西都带好了,先找个地方喝酒去。吃饱了,喝足了,大爷让你们都玩个痛快。走!”
走下站台,骑上马先走了。
一个膀大腰圆的黑大个,走近架着贺小妮的两个人说:“这小娘们交给我好了。”
说罢,一弓腰,很粗鲁地
扛起早已经处于半昏迷状的女人下了台阶,到了自己的马跟前,先将女人两头朝下横放在马背上,然后,自己一个跳骚翻身跃上马去,抬手一个响鞭打在马的屁股上。高头大马抬起前腿嘶鸣了一声,四腿着地后,在原地转了一个圈,向着出站的方向,飞奔而去。
余下的那十几个土匪,见两个头领都已上马离开,也都呼啦啦跳上马背,拎着抢来的大小包袱扬长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