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胆量继续挑衅君王,一腔怒火无处泄的元氏只得将矛盾对准新晋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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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有孕以来,司空若嫣便把中馈丢给赵绍衡的心腹嬷嬷,安心养胎。 府上莺莺燕燕多了起来,司空若嫣对争风吃醋的戏码毫无兴趣。同样怀有身孕,赵绍衡3天两头便在蓝侧妃处歇息,反观正妃这里只每逢初一十五才见男主人过来问候,从不留宿。从前恩爱两不疑的夫妻,一夕间似乎成了貌合神离的标准皇家夫妇。
两相对比之下,那些姬妾纷纷跑去西临院向蓝侧妃献殷勤了。
望着门可罗雀的燕寻院,碧波气得掉了眼泪。转身却不敢让主子看到自己伤心,收拾过后又继续小心翼翼地伺候司空若嫣。
她不敢问,为何短短半年期间,王妃与王爷之间改变了这么多?
但看司空若嫣心态良好,并未受到府上骤然多出来的红粉影响,她便把所有疑问放回肚子里。
转眼到了冬天,正妃与侧妃已经怀孕八个月了。
当代为执掌中馈的掌权嬷嬷前来询问司空若嫣今年冬狩的安排之时,司空若嫣想也不想的便划去了自己与蓝侧妃的名字。稍加思索后,她圈了两个名字,是她近期听说府上比较受宠的解语花,打定主意让这两个人去照顾赵绍衡的饮食起居。
名单被送给赵绍衡过目时,男人只沉默了片刻,便拿起毛笔划掉了那两名侍妾的名字。
随即不紧不慢地在名单上重新添上了蓝侧妃的名字,吩咐嬷嬷安排下去。
获得消息的蓝侧妃高兴得要命,不顾自己怀胎八个月的身子,连忙收拾行当,临走前不忘跑到司空若嫣面前趾高气扬地冷嘲热讽一番。
“是个可怜人,不必放在心上。”
司空若嫣摇摇头,止住了气愤的碧波,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淡漠。
蓝侧妃自入府以来便看不起她避世的举动,屡屡挑衅。对方脑子不好使,她着实提不起劲为对方费神。
于是后来,蓝侧妃在冬狩的时候动了胎气,提早动,在皇家别苑里诞下贤王的长子。
司空若嫣收到了眼线的密报,说是蓝侧妃难产坏了身子,此生许是只有这一个孩子了。好在如今母子平安,小皇孙亦是身强体壮,没有一般早产儿的体虚。
碧波听后唏嘘,转头见自家主子的神色不辩喜怒,心尖颤了颤。
她怎么感觉,自己主子似乎并不惊讶?倒不是觉得王妃这般光风霁月的人谋害了侧妃的孩子,只是碧波说不出为何心中沉甸甸的。
“王妃……”
碧波不由得唤了沉默不语的妇人一声,心生悲伤。
贤王府里的水越来越深,越来越浊,叫她看不清,想不透。
她着实有些想念从前轻快简单的日子了。
“勿忧,在这府邸之中,我还护得住你。”
司空若嫣抬头嫣然一笑,眉宇温柔,尽是安抚。
圣驾回京后,司空若嫣听说楼嘉鱼被匆匆许给了中年丧妻的鳏夫晋南侯。
中宫亦安静了下来。京中相传,贤王侧妃受惊乃是因为皇后照顾不周,景文帝给皇后略施薄惩,勒令其重省宫规。
赵绍衡与蓝侧妃回了府,一切似乎如常。清冷的王爷似乎甚是怜惜为了他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侧妃,归府也不过是打了下人去王妃住处通报了一声,他则一直在西临院里陪伴安慰蓝侧妃与新生儿。
在这般风平浪静之下,京城翻了年。
才刚入新年不久,司空若嫣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