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坐飛機、定兩間單人酒店,一切都按照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行程很趕,兩人通宵趕了飛機,約定著第二天下午五點一起去吃晚餐。
溫吟晚是下午四點鐘醒來的,剛打開手機,就發現顧澤早在一個小時就問他是否醒了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一邊漫不經心地打著字、允許顧澤來他房間中,一邊坐起身,打算去衛生間簡單地洗漱一下。
溫吟晚剛捧著冷水洗完臉,酒店房門就被人敲響了。
他上前打開門,顧澤沉默不語地走了進來,然後將自己手中的一個小毛絨玩具默然遞給了他。而他身後竟然沒有跟著節目組形影不離的攝像師。
溫吟晚怔愣了一下,垂眸看向自己手裡被男人塞進來的小貓玩偶。
這……不知道是不是溫吟晚的錯覺,他感覺這個小玩偶似乎跟他記憶中的那個小傢伙很像。
他看向了顧澤,靜靜地等待著一個說法。
「……送給你。」顧澤難得顯得有些無措。
溫吟晚翻來覆去打量了一下手中的小玩具,問道:「這就是你說要送給我的禮物嗎?」
「嗯,就是它。」
看著那蠢萌蠢萌的玩具,溫吟晚勾起唇角:「不是說短假結束那天晚上再送給我嗎?」
「……有些迫不及待了。」顧澤道,「你喜歡就好。」
「它和孤兒院中的那隻很像,你是怎麼找到的?」溫吟晚一邊捏著小貓玩具的肥嘟嘟的臉頰,一邊隨口問道。
「沒有找到。」
「嗯?」溫吟晚疑惑地抬頭看向男人。
「就是……」顧澤頓了一下,然後才在溫吟晚直直的目光下,豁出去似的道:「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這回輪到溫吟晚震驚了。
他重低下頭,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手裡的小玩偶,果然注意到了那些雖粗糙但看起來卻很用心的針腳。
顧澤大少爺一看就是不會這些針線活的人。在短短時間內學會並復刻出那在孤兒院僅有一面之緣的小貓玩偶,他到底花了多長時間?
溫吟晚看著顧澤眼底的一片青紫,甚至懷疑起男人壓根就沒睡過覺。
他張了張口,剛想說些什麼,顧澤突然像是橫下心來了一般,直視著他的目光,認真道:「想知道從前的事嗎?」
溫吟晚握著小玩偶的手僵了一下,不知道顧澤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到底為何而來。
「真的,我知道你從前很多事的,只要你想知道,我……我都告訴你。」顧澤語很快。
「很多事嗎?」溫吟晚喃喃道。
顧澤將溫吟晚按坐在床沿上,自己則搬了凳子坐在了他對面,又重重地點了點頭,下定決心般道:「任何事。只要你問,我都毫不保留地告訴你。真的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男人漆黑的眼眸中反射著堅定的光茫,溫吟晚忍不住笑了起來。
不是很敷衍很冷漠的笑,也不是禮貌的輕微一笑,而是那種發自內心的、由內而外的喜悅。
顧澤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溫吟晚露出這樣的笑容了,不禁在原地看愣了,一時忘了說話。
溫吟晚摸了摸手中的玩偶,然後才抬眸問道:「你……這是在補償我嗎?」
「因為看到我曾經過得很不好,又在慘兮兮地找尋過往的記憶,所以就很心疼或者憐憫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做點什麼來彌補些什麼?」溫吟晚笑道。
「我……」顧澤被他問的啞口無言,良久,也只是生硬地擠出一句前言不搭後語的話:「我沒開玩笑,我是自願的。」
溫吟晚繼續捏著手裡手感很好的小貓玩偶,心神不屬地反問道:「真的是自願的嗎?我也說過不想勉強你。所以……今晚還是算了吧。」
「晚晚。」顧澤突然攥住他摸著玩偶的手,雙目急切地看著他道:「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我們曾經的事了嗎?」
溫吟晚有些詫異地盯著兩人手指相觸之處,明明他和顧澤曾有過太多次的肢體接觸,也曾有過比這親密多了的行為,但不知為何,他感覺心臟卻又跳得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急促得像是要衝破胸膛似的。
半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顧澤話語中稱呼的奇怪。
「你叫我什麼?」
早在他們冷戰、顧澤宿醉的那天晚上,溫吟晚就問過他同樣的問題,只不過被酒氣沉沉的男人給直接忽略掉了。而隔了一夜,等到男人酒醒之後,再提出這個疑問,就多多少少顯得有些麼興致索然了。所以他再沒問過。
而現在,光天化日之下,對方再怎麼都該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顧澤沉默了很長時間才斟酌著詞句開口,「你不要難受,你不是沒有過去的人,你的過往很精彩、很熱烈,絕對算得上是光鮮亮麗。」
這些話信息量實在是太大。溫吟晚愣住了,倏然說不出來一句話,就這麼靜靜地聽男人感情激烈地敘說著。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o24-o1-1323:58:22~2o24-o1-1423:54: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派大星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總是沒有營養液的朔風、鶴羊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