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飞宇睡得正香。
突然,一股臭鱼烂虾味强势地剥夺他了的呼吸。
犹如千军万马之势,攻入心肺。
顾飞宇一口气喘不过来——
“呼”
地一声,把自己给憋醒了。
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顾飞宇顿时瞳孔微缩。
一只黑色的袜子,就悬在他鼻子上空,仅仅两指的距离。
臭袜子晃啊晃,似乎还围绕着黑色的雾气。
从他的角度,竟隐隐看到脚趾的地方还反着光。
“呕——”
差点把昨夜吃的大蹄髈给吐出来!
顾飞宇一抬头,正对上三师兄季驰戏谑的目光。
季驰手中还拿着作案工具,鼻孔里塞了两团棉花。
“顾飞宇,你可算是醒了!”
季驰屏住呼吸,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
他还好意思嫌弃!
到底是谁被袜子给臭醒了啊!
顾飞宇怒火从中烧!
一把夺过臭袜子,瞄准季驰脑袋,狠狠丢去。
同时,咻的一下——
一柄剑从他身后飞出!
“季驰!”
顾飞宇一个河东狮吼。
“看我不把这臭袜子给你塞嘴里,我就跟你姓!”
季驰在房间里一边逃,一边嗷嗷地叫唤。
“不是,顾飞宇,顾师弟,你先冷静!”
“我叫不醒你啊,怎么喊你都不醒,这才出此下策!”
房间里,砰砰作响,鸡飞狗跳,棉花被子乱飞。
门外,三人就跟叠娃娃似的叠成一溜,扒在门口憋着笑,听里头的动静。
谁让季驰划拳输了呢。
都知道顾飞宇睡着了就跟死猪一样,怎么都叫不醒,一旦叫醒了他,还有严重的起床气。
三月前,他们一起去西地深林找锻体的灵药,在一处山洞中过夜,天未亮被一伙邪修打劫,吵醒了顾飞宇。
顾飞宇一人一剑,就跟魔头似的,嘎嘎乱杀,泄着被吵醒的怨念,竟比平时修炼挥得更强。
可顾飞宇昨夜说好的,今天带他们一起去那家杨记食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