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令文凤真情留客
(上)
站在马路边上,令武龙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看了看,已经是晚上9点o8分了。他这才知道,与苟世坤几个狗东西纠缠,耽误的时间太长了,导致广林镇到县城的公交车,已经停班了。他要想乘公交连夜赶回关镇,已经完全不可能了。要想连夜赶回去,只有找人拼出租,或者自行租车。显然,此时此地,拼车是不可能的,只有租车;而租车就要折回到镇子中,到出租车比较集中的停靠点。不然,就要在镇上找个旅馆住一夜。令武龙真的有些焦急。他没有再去理会牛世通那帮狗仔子们,转身就向镇内走去。
秋日的晚风,吹过马路两旁的香樟树梢,树叶出阵阵“嘁嘁”
响声;零星的落叶被夜风吹拂着,不停地在地上翻转,“沙沙”
声和着树梢的“嘁嘁”
声,合凑成一种只有秋日特有的音乐。秋日的寒意在音乐中流动。
“你小子,给老子站住!打了老子的人!敲诈了老子的钱,还想带走老子看上的人!你问问,天底下有这样‘做梦娶媳妇’的好事儿么!”
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
令武龙本想放牛世通一马,赶紧赶回家中,看看家中究竟生了什么急事儿、大事儿,以至于爷爷要他在三天之内赶回去。可牛世通却偏偏要作死,呼地追上前来,挡住令武龙的去路,大手一挥,对跟在身后的狗仔们吼道:“你们一起给老子上,先弄死这王八蛋,再把这小婊子,给老子抓回去,等老子玩儿够了,也赏给你们玩儿,直接玩儿死她!臭婊子!”
狗仔子们一听“玩儿够了,赏给你们玩儿”
这句话,一个个都像打了鸡血一样,“轰”
地一声冲了上去,将手里的棍棒抡向令武龙。
令武龙冷冷一笑,骂了句:“狗杂碎!”
不躲不闪,双手一伸,一手抓住一根对面挥来的棍棒,轻轻向怀里一拉,就见对面两个保安,“噌”
地一声扑到了令武龙的跟前,被令武龙“砰砰”
两脚,踢飞了出去,陀螺大璇儿似的,在地上打着转儿。紧接着,令武龙倏地人影一闪,又是“砰砰砰……”
几拳,又有几个保安被打飞。这还不算完!令武龙见自己与牛世通之间,已经没有人体障碍了,便呼地一个“一跃十丈”
,跃到牛世通的跟前,没等牛世通反应过来,右手一把抓住牛世通的脖子,老鹰抓小鸡儿似的,将他抓起,举到半空中,冷冷道:“你他妈的,就一个靠着老子坑蒙拐骗,欺行霸市,赚了点黑心钱养活的地痞,二流子,有啥值得牛逼哄哄的!还牛少!你再‘少’一个,给老子看看!”
“砰!”
牛世通被重重的摔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身子不住地扭动着。
令武龙既然被逼出手了,就不会留下“后遗症”
。他缓步走上前去,右脚一脚踩在牛世通的脸上,指着跟上来的令文凤,一字一句地对牛世通说道:“你给老子记住了!她,是我的朋友!从此一后,不许你再骚扰她!不然,我不介意,让你,和你们牛家,在这个镇子上消失——彻彻底底的消失!不信!你可以试试!”
说完,令武龙脚下稍稍用力,就听牛世通杀猪似的一声惨叫:“啊!疼!疼!大大,大哥!别踩了!别踩了!我我,记住了,记住了!以后绝不骚扰她!”
“记住了,最好!我还是劝你,不要再给你,给你们牛家,招惹你招惹不起的人!”
令武龙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语气中带着不可抗拒霸气。
“好好好!绝不招惹!绝不招惹!”
牛世通用力点着被令武龙踩在脚下的头,吃力的下着保证,嚣张气焰真的烟消云散了。
“滚!”
令武龙把脚从牛世通的脸上拿开,就说了一个字。可就是这一个字,却把牛世通一群狗仔子们,威压得透不过气来。他们都是强忍着疼痛,从地上爬起来,架着牛世通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刚才,你说你要回家。你家在哪里呀?”
等牛世通一群人走后,令文凤急忙走到令武龙的面前,小声问道。
“关镇!回去,现在既没有公交,又找不到出租,就只有骑共享单车了!没时间和你啰嗦,你快回家去,我得找共享单车去了!”
令武龙一脸焦急地回答道。
“你看,现在都9点24分了。咱这个山沟小镇,不像大城市共享单车多,满大街都是,而是很少很少的,现在也不好找。我看……”
令文凤将手机给令武龙看了看,然后显得难为情的说道:“我看,你还是跟我回家,在我家住一晚。我家就住在河西的芦辛店,顺道儿。明早,在我家门前马路上,就可以拦公交去县城,然后,再转车回关镇!”
“我还是去住旅店吧!大晚上,你一个大美女,带一个单身男人回去,不怕别人说闲话呀!”
令武龙说完转身就走。
“我,我不怕!今天,你不仅帮我摆脱了牛少的纠缠,还帮我赚了那么多的钱!你就是我家的大恩人!我帮一下你,也是应该的!”
令文凤见令武龙要走,大步追上去,把他拦住说道。
“我怎么又成你家大恩人了?”
令武龙一脸的不解,鬼使神差的和令文凤并肩走着,一边走一边问道。
“1o年前,我父亲就因为肺癌去世了。为了供我读书,我母亲到处给人打临工——帮饭店洗碗、刷盘子;替人看孩子、搞卫生;甚至是帮人擦鞋、洗鞋。可这些收入都是微薄的,供我读书都勉强,更何况还要还父亲治病时所借的债。母亲的辛苦,虽然把父亲治病所借之债还了大部分,可还欠4万多;再加上我读大学所借的学费4万,所以还欠8万多的债。由于劳累,加上营养不良,前不久,母亲终于熬不住,倒下了。债主们害怕母亲离开后,我不认账,或者无力偿还,这段时间都是找上门来要债。为了还债,我才到酒店、歌厅唱歌的。刚才,你把苟世坤他们赔的1o万,都给了我。我就可以还清所有的债务了!俗话说:‘无债一身轻!’你说,你是不是我们家的恩人?”
令文凤说着说着,禁不住地流下泪来。
“哦!原来是这样!那,你具体是干什么工作的?”
令武龙听着令文凤的诉说,心里也是一阵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