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的头发被打散了,终于缓过神来,放声大哭:“没天理了,光天化日之下就如此行凶,我要去衙门告你。”
“呸!”
沈大娘怒瞪着江氏,抬脚将江氏踹在地上,“你欺负我怀有身孕的儿媳妇的时候怎么不说去衙门?你还好意思去告我,你去告啊,你有证据吗?”
江氏一怔,指着脸上的伤道:“难道这脸上的伤能做的了假?”
这时休息过来的江妙伽被赵氏扶着过来了,江妙伽扶着腰,淡淡的看着江氏道:“陈太太素来见不得我好,自己弄了伤诬陷我家想必也是有的。”
江氏睚呲欲裂,“我这伤是你婆婆打的,这里的人都可以作证。”
江妙伽叹口气摇摇头,“那你问问这些婶子大娘的可看见我婆婆打你了?倒是赵嫂子看见你欺负我了呢。”
江氏见她颠倒黑白自然不怕,立时去看围观的人,可这些边城人都和沈大娘熟悉,对江氏一家人的行为也看在眼里,又听了江妙伽的话,立即摇头都道:“没看见。”
赵氏笑道:“陈家婶子,你今日仗着年长欺负有身孕的媳妇我可是看见了的。”
“你们!”
江氏脸被沈大娘打肿了,脸面又被众人踩到脚底下去了,心中悲愤异常,恨不能立即撕了这些人。
一抬眼看见儿子陈又文拉着粮食过来了,当即嚎啕大哭将陈又文引了过来。
陈又文虽然不知好歹,但对母亲还是有些孝心的,只要不涉及钱财,过来一看江氏的脸都肿了,再看看一旁气愤的沈大娘和气定神闲的江妙伽,当即便知道江氏又和沈大娘打架了。
上一次江氏欺负江妙伽被沈大娘在门前泼了粪便就已经让陈家人抬不起头来了,这次沈大娘居然又将自己母亲打了,先不问缘由如何,就已经让他气愤了。
“沈大娘好大的威风,光天化日之下就将家母打成这样,还有没有王法了?”
陈又文好歹也是读过书的,对着个粗鲁的妇人很不看在眼里。
沈大娘讥讽道:“你怎的不问问你的好母亲对我的媳妇做了什么?”
江氏讪讪的,只嚎啕大哭,并不去听沈大娘说了什么。
陈又文见母亲这样,心里也恼怒异常,却见江妙伽站在一旁对江氏的哭声不为所动,当即不满,“江妙伽,这是你的亲姑母,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