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蕴之瞪他一眼,对奶奶说,“我去洗澡了。”
温少堂对着她后背做了个鬼脸。
温奶奶叹气,笑着打了下他手臂,“多大的人了,还跟妹妹打嘴仗。”
“嚯,奶奶你不知道,蕴之她嘴巴可厉害了。”
温少堂和奶奶吐苦水,“我这两天一直被她说,她还说我头发土。”
温奶奶笑出了声,“她说的挺对的,你瞧瞧你的长刘海,跟个姑娘家似的,瞧着没精神气。”
温少堂:“你老人家不懂,这是时尚潮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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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餐,温蕴之不坐温少堂的电动车去学校。
温爷爷、温奶奶以为她还在生温少堂的气,不禁劝解一番。
“我没生他的气。”
她解释:“我和班里的一个女生约好了,今早和她一起坐公交去学校。”
言至此,爷爷奶奶不再劝她。
温少堂坚持送温蕴之去公交站,尽管她走路不超过八分钟就到。
她下车。他温声和她说,“好了好了,我以后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温蕴之不是死犟的人,闻言神色稍缓,“反正你记住,恶语伤人六月寒。”
温少堂连声说知道。虽然这个妹妹才来清城,但他万分在乎她。
兄妹俩道别。温蕴之立在公交站台附近,视线梭巡。
她并未和哪个女生约好,今早要一起坐公交去学校。
朱宁远远就看到了她,正要扬声打招呼,就看见她招手拦住一辆黑色的电动车。
她顿在原地,那是顾炎生的车。
她隐隐升起一股不安,这种不安可以理解为,她担心温蕴之和顾炎生纠缠。
温蕴之利落地取出书包里的药盒,里面除了药,还有纱布、碘酒、棉签。
“里面的药可以治你头上的伤。”
她停顿一下,愧疚道,“昨晚很抱歉,对不起。”
她当时心里担忧温少堂的脖颈,后面他离开巷口,才记起他脑袋亦受了不小的伤。
顾炎生浓眉微拧,“你替温少堂道歉?”
温蕴之动了动唇,昨晚躺在床上,她思绪复杂,一会想着顾炎生,一会想着温少堂的话。
“嗯。”
顾炎生就劈手夺过她手中的药盒,扔进不远处地垃圾桶里。
“不需要。”
他面色冷淡,不看她的脸色,启动车子离开。
温蕴之无语,生出一股憋闷,随即轻呼出一口气,不需要就不需要。
“蕴之。”
朱宁走近她。
温蕴之答应了一声。见朱宁手中空空的,她问:“你吃完早餐了?”
朱宁迟疑了一下才说,“我只喝了杯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