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郎中激动的问,一时间都忘记了矜持,正是因为舒晚月替换了几味药,这副药方才更加温和,适合早期动了胎气的妇人,足以看出舒晚月有多厉害。
那写这药方的人……岂不是更加厉害?
“吴郎中,别激动,这是我从书上看来的,你要是想要,我可以誊写下来给你。”
舒晚月指了指药方。
吴郎中激动的当场要把药方抄下来,回去好好研磨。
药方可不比其他,剂量,药性,相恶相交,都是需要千思万想才能敲定下来的,他早年自己琢磨,呕心沥血,也只能当一个小村医。
人虽然四十多,但是看起来跟五十多的人也没差。
要是舒晚月真的愿意把方书给他看,那他岂不是要少走十年弯路?
这样想着,吴郎中看着舒晚月的眼神相见恨晚,连看诊的银子都没要,抄了药方就急吼吼的走了。
“这吴郎中,来去如风啊。”
舒晚月摸了摸下巴道。
随即,她眼神锐利起来,眼刀子剜向让舒大嫂动胎气的罪魁祸。
此时轩辕靖就在一旁,脸上带着委屈,等候她落。
“晚月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给你出气,那个婢子冒犯了你……”
他见舒晚月看过来,连忙干巴巴道。
此时他身边的黑衣侍卫已经走了两个,剩下两个都忌惮的看着她。
舒晚月闭了闭眼睛,遮掩住眼里淡淡的杀气,没好气道:“那你就非要在我家院子外搞她?”
轩辕靖被她生硬的语气说的越来越委屈,眼里的泪珠滚滚:“对不起,晚月姐姐,我已经让暗二去镇上买礼赔罪了,实在不行,你看这些够吗?”
说着,他摘下自己手上花纹繁杂的古艺金镯,一共四只,每只都是精心打理的,跟从吴柳青那里讹来的灰扑扑的金簪子不一样,这四只,可是上等货。
舒晚月脸上严肃的表情瞬间狗腿,收下金镯子嘿嘿一笑:“行吧,下不为例。”
看着她财迷的表情,轩辕靖心里满足,这种异样的情绪,连他自己都没感觉出来。
以前他看到这种随随便便就能用钱打的人,心中必定嗤笑不耻,可是现在,他想有更多的银子,博她一笑。
无关爱情,无关亲情,就是想看她脸上绽放笑容。
舒晚月哼着歌,心里想的却是,把这些镯子卖了,去镇上买几块纯银,给四小只一人打一只银镯子。
她从前是个孤儿,非常羡慕那些有银镯子的人,心里固执的认为被家里人疼爱的孩子才会有银镯子,小时候的她没有,现在她的孩子,必须有!
屋里,林锦言还是那副半生不死的模样,他躺在床上,听见门吱呀一声响起,耳朵动了动。
“哼。”
看见来人是舒晚月,他闷闷的冷哼一声,把头埋进了被子里。
“好了,不是都跟你讲清楚了吗,我是不小心把药搞混了,这才给你误吃了,而且这药药效不强,一个星期你就跟原来一模一样了,不要生气了。”
舒晚月凑过来软软道,林锦言这人难哄,跟只猫一样,非要把猫捋顺了才不会呲牙咧嘴。
她也不好直接告诉林锦言,她知道太子和舒明月的人要来监视他,所以早早的制了让人变虚弱的药物出来,然后又未卜先知的给他吃下。
林锦言被她哄着,心里跟翘着小尾巴一样,但是面上不显,傲娇的把头移到另一边。
他才不告诉舒晚月,她早上不小心给他吃的这颗药丸,帮了他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