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迷糊的时候,付凉给她灌下了两杯温水,临走时还放了大杯水在床头。
凌晨二点,调了闹钟醒来的付凉,拿着体温计又进了卧室。
这一次,刚推开门,付凉就停了下来。
一眼就能看到坐在床上的乔言。
是坐,不是躺。
足足看了三秒,付凉才确定自己的所见——乔言坐在床上,没有盖被子,她单手抱着膝盖,外套被丢在地上,只穿着灰色毛衣,紧身衣物勾勒出她的曲线,轮廓弧度优美。
乔言看着窗外。
她好像没听到付凉开门的声音,漆黑的眼睛盯着窗外,眼神平静,细碎的光芒在她眼里如水般流淌,缓缓蔓延。而外面,依旧是电闪雷鸣,狂风骤雨,雨水拍打在窗户上,噼里啪啦作响,水珠聚成股落下,形成一条条蜿蜒的水流,在斑斓色彩的灯光照射下,光线流离,汇聚成莫名好看的画卷。
静谧与雷鸣,平静与动荡,鲜明的对比,给予视觉一定冲击。
一种心情,蠢蠢欲动。
停顿半响,付凉没有开灯,在黑暗中走向乔言。
摆放在床头的水,没有动,依旧满满一大杯。
一直等付凉走到床边、停下后,乔言才回过头看了付凉一眼。
“付先生。”
乔言用一如既往的语调喊他,声音淡漠。
“嗯。”
付凉面无表情地应声,伸手去摸了下她的额头,灼热滚烫,像是燃烧的火炉。
付凉蹙眉,刚想将手移开,就感觉到手腕被抓住,带着高温的手指抓住他,却是细嫩的皮肤触感。
他一低头,见乔言抬起眼眸,瞳仁漆黑,眼睛透亮,藏着细碎亮光,给人某一刻的震慑,然后见她轻眯着眼,细长眉目,又风情万千,异常勾人。
“知道你家住哪儿吗?”
付凉问。
乔言皱着眉,片刻后,道:“京城,水云间。”
京城?
这里是白宁镇。
“嗯?”
这时,又见她勾起唇,轻笑一声,朝付凉稍稍靠近,声音微凉,“庆雅小区。”
付凉一顿,打量她两眼。
高烧,感冒,似迷糊似清醒,不知她是否在故意玩弄戏耍他人。
“付先生,我没有烧糊涂。”
乔言淡淡道,倒是有了几分正色。
她依旧抓住他的手腕,手掌的温度通过接触传递给他,手腕的温度似乎在发烫。
“量体温。”
付凉将体温计递给乔言,同时,将手腕从她手里挣脱出来。
乔言接过,在手里转了一圈,好奇地问:“放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