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动三轮离开,甩了喋喋不休的大妈一身冷气。
大妈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嘴里依旧骂个不停,最后不甘心地朝三轮车开走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才抱着包裹不甘心地离开。
三轮车行驶出一段距离,在抵达下一个目的地时,付凉没有及时下车,而是停稳后掏出手机。
手指在触屏上滑动,屏幕跳到通讯录,他无意识地移到乔言的名字上,尔后又移开。
心神不宁。
退出通讯录,他点开网页搜索,手指轻触,打出‘乔言’这个名字,点击确认时却点了删除,他又输入“创伤后应激障碍”
,但始终没有确认搜索。
冷风萧瑟。
重新回到通讯录,付凉找到身为心理医生的宋修良的电话,然后点了拨通。
“付哥?”
电话很快被接通,传来年轻儒雅的声音。
视线落到远处街道,付凉说:“有件事问你。”
庆雅小区,二栋三楼。
正准备午餐的路石听到开门动静,便厨房里出来,结果一抬头,就见到垂头丧气地进门的夏阳。
“怎么了,乔言不在家?”
用围裙擦了下手,路石纳闷地问着,但很快就注意到夏阳两手空空,于是好奇地问,“饺子哪儿去了?”
夏阳抬头,解释道:“她在家,收下了。”
“哦,那就好。”
路石松了口气,察觉到夏阳情绪低落,继而又问,“那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可能有点感冒,”
夏阳朝路石笑了下,然后道,“我先去卧室休息一下。”
“去吧去吧,”
路石摆手,“房间里有药,吃了好好睡一觉,饭好了我再喊你。”
“谢谢路叔。”
夏阳走进卧室。
门一关,夏阳没有上床睡觉,而是找到个背包,将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掏出来。
插上电源,开机。
他的手指在键盘上飞速运作。
半个小时后,夏阳盯着满屏的信息发呆。
夜七,《尽头》;摄影,战地;ptsd;自杀……
有很多照片从眼前翻阅,夏阳仿佛看到另一个世界,充斥着鲜血和残忍,他光是看着便头皮发麻,全身发冷。
……
三栋,六楼。
乔言倒了杯水回到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