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栀进门,头发上粘了一些?柳絮。
她?不?喜欢柳絮,很讨厌这个季节,她?只?记得有一个重要?的人?对柳絮过敏,但忘记是谁。
甫一落座,有人?便过来同她?打招呼,多?是恭喜。
“你怎么穿这么少,不?冷啊?”
冯佳佳一屁股坐在她?旁边,身边跟着一个长?相硬朗的男生。
又?高又?壮,长?年锻炼。
“冷。”
向栀搓了搓手臂,刚刚进大门,她?就觉得冷,室内的空调温度太低,冷气太足。
冯佳佳拉着男生过来,她?冲男生抬抬下巴,“这是我发小。这是李牧,隔壁京北体院的。”
“你好,李牧。”
“你好。”
向栀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陈最真不?来?”
冯佳佳问?。
向栀想到什么,脸一红,随手捧着一杯水,低头说,“我哪知道,我们?又?不?熟。朱岐哥也没来?”
朱岐被称为?派对小王子?,没有他不?参加的派对,也没有他办不?起来的派对。
这个点没来,还是挺奇怪的。
“是不?是去接陈最了?”
冯佳佳问?。
“怎么可能,他感冒了,说不?来。”
向栀说完,便看到冯佳佳别有深意的眼神,她?心?虚地撇过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看底下的表演,“那个男生唱的还不?错。”
冯佳佳扑哧一声笑了,一旁李牧问?,“你笑什么呢?”
“笑某人?牙齿咬铁钉,嘴硬哦。”
向栀偏头瞪冯佳佳,抬手打在冯佳佳大腿上,“乱说!”
冯佳佳笑着往李牧怀里倒。
好在有人?过来道喜,向栀拨了拨头发,隐在暮色中的红脸蛋,让人?瞧不?出来。
来派对的一半人?是靠冯佳佳的关系,另一半是纯属凑热闹,看八卦。
前几年向栀的名声不?好,大家对她?的评价多?是负面的。
金窝里养出来的娇小姐,不?好惹,脾气硬。
近些?年,脾气收敛,变得懦弱,软了不?少,叶子?兰那帮朋友能这么敢跟向栀叫板,也是知道向栀脾气软了,好欺负了。
可现在从非洲回来的向栀,大家觉得又?不?一样了,所以想过来多?瞧瞧,更多?的还想看看向栀和陈最的关系,是不?是如传言那般和好如初,恩爱不?疑。
陈最下车,脱掉黑色冲锋衣,搭在臂弯处,他换了一身衣服,白?色的短袖,黑裤,他一直喜欢穿简单的衣服,这样穿倒总显得有些?少年气。
和朱岐他们?站在一起,他看起来像是小好几岁一样。
清隽的脸庞,眼眸深邃,一双含情?的桃花眼,不?经意地抬眼,撞进他的视线里,总是被他柔和的含情?眼吸引。
他身上有一种张扬又?温和的气质,像是淡泊名利,又?像在名利之中,很难界定。
“我说你穿这么多?热,你还不?信,靠,冻死老子?了。”
朱岐搓了搓胳膊,缩着脖子?抬头,“谁他妈开这么足的冷气啊。”
陈最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看他。
“你不?穿,借我穿。”
朱岐盯着他的冲锋衣盯了有一会儿,伸手去拿时,陈最侧身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