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些暧昧下流的描写不断跃入脑海。
“有、有吗。”
虞笙用手扇了扇脸,窘迫地说,“今天怎么这么热啊。”
江焳默然看着她。
“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抱怨这个吗。”
瞧瞧,她才说了一句他就不耐烦了。
孙大夫说让她保持情绪平稳,以后若跟这种臭脾气的人过日子,忍气吞声,她还不落一个红颜薄命的下场。
虞笙越想心越凉,方才红彤彤的面颊直接吓白了。
“你就不能有点耐心吗?”
她不满意地撇撇嘴,试图威胁,“你要是一直这样,我可要重新考虑了。”
江焳听不懂。
但那张清淡如水,须臾间能转换八百种情绪的面容吸引了他的注意。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为什么每次说的话,都出乎意料的令人匪夷所思。
见他没有反驳,虞笙气稍微顺了顺,重新找了话题。
温柔地问他:“刚才那个是谁呀?”
面对面隔着几步的距离,分明不是很近,他却清晰地闻到了跟那条锦带上一模一样的清雅香气。
江焳淡淡道:“户部尚书。怎么了。”
虞笙点点头,若有所思:“他来江府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吗?”
“应该比你来找我的事重要。”
“朝政叫事,我的事就不叫事了吗。”
虞笙反驳,“你又不能跟政务过一辈子。”
江焳又不说话了。
虞笙觉得,他虽没表达出来,心里应该很不服。
算了,这么多年的习惯要改,哪是一朝一夕的事。
现阶段,她应该试图了解他。
虞笙很快恢复沉静。
“那平时会不会有很多人来找你,你在府里的时间多不多呀?”
她比划了下,构想嫁到江府后的场景,补充,“我不喜欢太吵。”
江焳瞥着她:“你是在盘算什么时候方便你下手吗。”
“啊?”
说的什么东西。
年轻有为政绩斐然的丞相,脑子跟常人这么不一样吗?
婚后日日鸡同鸭讲,谁受得了!
虞笙捏了下手心,十分坚强地想,算了,大不了貌合神离,互不打扰。
吃好喝好,没人瞧不起她欺负她就行。
也不用实施他话本写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焳逐渐有些不耐烦。
他转身去看竹砚,却见他不知什么时候退了很远。
一个丫鬟小跑过来跟竹砚说了句什么,竹砚立马满面笑容地跑了回来。
不过这笑容是冲着虞笙。
“虞姑娘,我们夫人说你好不容易来一趟江府,留你在这用午膳。”
“……好不容易?”
竹砚毫不心虚地颔:“是的虞姑娘,厨房已经在准备了。”
这些年跟江灼走动,虞笙偶尔在江府见过江夫人,但从未一起吃过饭。
她时常不苟言笑,跟江焳的疏离不同,江夫人身上严谨古板的感觉更多些,不太平易近人。
从前江夫人只是江灼母亲,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