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阿麒从东柳巷带回了烧鸡,两人一吃竟都意外地觉得好吃。吃着吃着,还为抢最后一个鸡腿猜拳定胜负。
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爬到屋顶上,吃鸡闲聊。
云婳想到瑞安郡主的事,忍不住问萧玄辰:“男人对面子之事都看得那么重吗?为了面子,甚至连亲生女儿都刻薄对待。”
萧玄辰擦了擦油汪汪的嘴巴,道:“那也看什么人。若我将来有了女儿,我宠都来不及。面子算什么,几斤几两?”
云婳道:“也对,一个连狗洞都钻的人,早不在乎面子了。保不齐将来还带着儿女一起钻狗洞。”
萧玄辰厚颜无耻地道:“这个主意倒不错。”
又问云婳:“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云婳便说了下她今天去看诊的事情,但她没有说出瑞安郡主具体的病情。
萧玄辰早听说瑞安郡主身体不太好,卢王一直不让她出门。因此,这么多年来,萧玄辰都没见过那位堂妹。
此刻也来了好奇之心:“瑞安郡主到底得的什么病?以至于卢王要如此忌讳?”
云婳道:“事关患者隐私,我不能告诉你。一个小手术,问题不大。明日我会陪同郡主去城外的青云庵,等手术之后,一切便都好了。”
“你要去城外?”
萧玄辰皱了皱眉头,道:“最近有一伙贼寇从外地流窜过来。京都的城防严,他们应该混不进来,很有可能滞留在城外。这个时候出城,可不安全。”
“贼寇?几人?之前是干嘛的?”
“原本是青州的,占地为王,时常出来劫掠财物。最鼎盛的时候,整个寨子有五百人之众。后来被官兵围剿,大当家以及大部分贼寇都伏法被杀。只有二当家带着十几个余孽逃了出来。如今行踪不明,廷尉府接到报告,已经派人去城外搜查了。”
“就十几个流寇?若真遇上我了,那也是他们倒霉。”
云婳当初和师父游历四方之时,什么险恶阵仗没见识过?
十几个流寇,还真算不了什么。
萧玄辰叮嘱她:“那你多带些侍卫去,小心些没错。”
云婳道:“卢王妃也一同前去,王府的随从侍卫也不会少。我若是再带着一堆人,那也太招摇了。”
“万事多加小心。”
萧玄辰揉了揉因为困倦而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我得回去休息了。”
云婳奇怪地道:“今日怎么那么早就困倦了?”
在云婳看来,阿麒就是个夜猫子。只在夜晚出现,且精神头极佳,不到子时之后,绝对舍不得休息。
萧玄辰也觉苦啊。
往日他是个清闲王爷,疯玩一夜也无妨。反正白天补觉的不是他。
但从今日开始,成王领了京都廷尉的职位,变得十分繁忙,白天根本没有什么时间睡觉。这么一来,夜晚的阿麒就熬不住了,只能老实地去睡觉。
打了个长长的哈欠,他道了句:“下次再来找你玩!”
然后纵身跃下房顶,接着几个轻盈如燕的跳跃之后,消失在如水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