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
徐升抬手碰了碰汤执的脸颊,用眼神安抚他,接起电话。
徐可渝的主治医生说:“徐先生?”
“是我,”
徐升告诉对方,“检查做完了吗?”
“还差两项小的检查,”
医生道,“最必要的都完成了。”
徐升说“好”
,“把电话给她”
。
过了几秒,他听见徐可渝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问“汤执在哪里”
的声音。
“可渝。”
徐升对她说“是我”
,她才安静了。
但稍稍沉默几秒之后,她又抽噎了起来,对徐升说:“哥,汤执不见了。”
徐可渝说得很可怜,但徐升很难避免地想起了她藏起来的亲子鉴定书,以及她在信中提到自己的口吻。
确实,他对妹妹疏于关心,但他自己也是这样长大的。
不清楚怎么做才是对的,怎么做能让徐可渝健康。
他那时以为实现了徐可渝的心愿,也许能让她好些,可是似乎不是这样。
徐升没能做成一个好的哥哥,可能做得比任何人都差。
“怎么回事呢,做检查回来就不见了,”
徐可渝仍旧在那头哽咽着,“哥,你能不能帮我找找?我好担心他。”
徐升没有再看汤执,汤执伸手想拿他的手机,被他按了下来。他对徐可渝说:“可能有事出去了。”
“不可能的,”
徐可渝委屈地反驳,“他说会等我的。”
徐升不吭声,她恳切地对徐升说:“哥,求求你帮我把他找回来吧?我好想见他。”
“求求你了,哥,”
徐升把手搭在汤执的手背上,听徐可渝伤心道,“求你了。”
徐可渝的无理取闹、刁蛮任性,让徐升产生了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浅薄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