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手机快没电了,妻子手机的电板仿佛是泥巴做得一样,刘子遥还想再问下去,电话里已传来妻子挂电话的声音。这次妻子的痕迹实在过于明显,大半夜的出去有什么访可采,还趴在不知哪个男人身上出的喘息声被自己听到。
想到这个,刘子遥就来火,自己一心一意为了这个家,妻子却屡次三番露出外面有别的男人的痕迹,如果实在不想过了,干脆散伙算了,为什么要这么偷偷藏藏的。
妻子说晚点回来,她果然晚点就回来了,不过是过了午夜十二点。
想着妻子刚才不知趴在哪个男人身下呻吟,刘子遥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妻子见丈夫这个时候坐在客厅的沙上没有睡,忍不住说:“你还没睡啊?”
刘子遥看了看妻子,妻子这时身上穿得衣服仿佛都不是她早上出之时的那一套。
刘子遥冷冷地说:“你舍得回来了,在那边挺逍遥快活的吧?”
妻子看丈夫不说话则已,一说便冷潮热嘲,她说:“老公你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很喜欢大半夜跑去加班啊?”
刘子遥说:“加班?是加餐吧?”
妻子开始有些生气了,她说:“刘子遥有什么你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刘子遥从沙上站了起来,他走到妻子前面指了指妻子身上的衣服:“你解释一下,你身上的衣服怎么回事?”
妻子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仿佛这才现自己穿错了衣服一样。
刘子遥得理不饶人:“你不是问我到底什么意思,正好我也想问你到底什么意思?”
妻子仿佛这才现自己穿了衣服一样,不过她依然理直气壮地说:“我急着回来在化妆间穿错了衣服,这能有什么意思?我明天还回去就可以。”
刘子遥说:“你确定你身上这套衣服是你们化妆间里的?”
妻子说:“我们所在的节目组化妆间这种衣服多了去了旅游节目现在是没什么人看,但几套漂亮的衣服还是买得起。”
刘子遥说:“你不要转移话题,我问你刚才我给你打电话的时候你到底在哪里?”
妻子气愤地说:“我早跟你说过,我在回化妆间的楼递上,我的为什么等到现在才回来,我现在告诉你,我们的组长因为我们辛苦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夜宵。我没吃晚饭,所以跟去吃夜宵了,所以我现在才回来。你爱信不信。”
说完妻子把肩上的包重重地摔在地上,走进房间的时候把房间的门摔得比任何时候都响。
妻子这回是真生气了,她从结婚到现在从没有过今天这么生气的,哪怕上次她看到刘子遥与韩梅在办公室的那一幕也没这么生气。
过了半响,刘子遥也不知自己刚才干什么,仿佛在做一场梦一样。
过了一会,刘子遥慢慢地蹲下身子去捡妻子摔在地上的那只包。
那只包还是一年前刘子遥亲自带妻子到市中心的世贸百货买的,看着眼前的这只包,刘子遥仿佛才想起一年以前与妻子的幸福时光。
这一夜刘子遥没再进房间睡觉,他一直躺在客厅的沙上。这一夜刘子遥做了个梦,在梦中刘子遥不知哪里得来一笔巨款,后面却追来一个人要抢。刘子遥在梦中逃至一个密封的仓库,那人也追到仓库。二人正为了那笔巨款争吵不休的时候,这时从仓库深处走来另一个人,那个人建议刘子遥不要再争吵,他有办法解决二人的分歧,他的办法就是把那笔巨款先放到一边的密封的铁箱子里面,还在铁箱上了一把锁,二人先决斗,谁打赢了再把笔钱拿走。
在梦中的刘子遥与那人开始决斗,那人到处扔手榴弹,刘子遥左闪右躲,期间他也向那人扔了几颗手榴弹,但均未伤到那人。看那人不停朝自己扔手榴弹,刘子遥躲进一排大大的钢柜后面,钢柜后面只有一条只允许蹲下一个人空间的通道,然后是一堵厚厚的墙。
那人钢柜前面笑道:“你再也躲不了,这仓库里我还放了几百颗手榴弹,只要我拉响手里这颗,其它的就会跟着爆炸。”
紧接着那人拉响手里的手榴弹,只见一道白光瞬间吞噬而来,刘子遥双手紧紧顶住自己前面的那一排钢柜,但那道白光的威力实在太强。那道白光不但在吞噬前面的钢柜,也在吞噬着自己,他明显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瘦,身上的衣服变得越来越宽松。
再过一会,那道吞噬一切的白光便把刘子遥身后那堵厚厚的墙冲破,刘子遥慌乱中逃到外面。
他一路向前面的山脉逃去。逃到半山腰之时,他看见一对母女走上山来。那对母女中的女儿先走上山腰来,在此之前刘子遥一直不敢看自己的下半身,他生怕自己的脚因为太小穿不上自己的鞋,只见那个小女孩走到刘子遥前面说:“这个人好脏啊,是哪里来的啊?”
刘子遥在梦中不答话,他见别人没有现自己变得那么瘦小,只是嫌他脏,他赶紧下山。
回到刚才那个爆炸了的密封仓库旁边,因为是仓库爆炸,这时仓库的前面已聚集了一大批警察。刘子遥怕警察查到自己,急忙装作一个路过看热闹的路人。
走到前面一个地方,刘子遥突然感觉身后有一股水流袭来,水流不深,但足可以阻挡刘子遥瘦小的脚步再向前走。刘子遥正要焦急的时候,他突然看见刘母与几个妇女走在前面不远,正有说有笑。刘子遥急忙叫住刘母,叫他回来帮一下自己行走。
刘母在前面现自己儿子在后面,她非常高兴,但她说:“儿子你都这么大了,这么一点点的水,你还要做娘的背你,你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梦中的刘子遥哪还管得了别人的笑话,就眼前这个水流,他都快支撑不住了,他瘦小的身躯仿佛随时有被水流冲走的危险。
刘母没办法,只能跟那几个妇女告别,说自己的儿子在后面,她要跟儿子一起回家。那几个妇女没计较,继续有说有笑地向前走去,而刘母往回走。
当刘母走到儿子身边,仿佛这才现儿子回到只有三岁之时的身体,吓了一大跳。。。。。。。这时刘子遥猛得一身大汗从梦中惊醒。
刘子遥做得明显是一个噩梦,他不知道这个梦在现实中意味着什么。
天亮之后,刘子遥也没心情做早餐,他提着个包早早地走出家门。
刘子遥不再想妻子昨夜到底干什么去了这一类的话题,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妻子真是个这样的女人,自己即便抓住个当场又能怎么样?
结局不外乎一拍两散,现在在白水镇乡下的刘父刘母以及爷爷都对妻子非常满意,如果他们知道自己与妻子的关系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相敬如宾,甚至最后一拍两散,真知道他们会怎么看待自己。
来到自己上班的地方门口,近来因为管得松,门口有几个人推着早点来卖,刘子遥吃过他们做得汤粉王,吃一次拉一次。其它的东西例如包子馒头也一样,每吃一次就胃里不舒服。
看到他们在外面叫卖,刘子遥才想起昨夜没有吃晚饭,到了这时他已经有些饿了。想到食堂要到中午才有饭吃,刘子遥决定买几个包子吃。
卖包子的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满脸风尘,他推来的车子除了有两箱包子,还有豆浆以及油条。包子很小,一块五两个,刘子遥要了两个包子。因为身上没有零钱,刘子遥递了一张一百块的人民币过去让他找。
拿好包子,刘子遥把找回来的钱往口袋里一塞。
回到办公室吃过包子之后刘子遥才现自己口袋一打零钱当中,有两张十块的是缺了一个角的。刘子遥看暂时没什么事,他走出办公室到外面想找那个卖包子的家伙,但那家伙却不知去向。
不过即便找到那家伙,那家伙估计也不会承认,之前刘子遥在自己家楼下小区门口买菜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那次也是对方找了一张五十块的少了一个角,刘子遥当时从没想过这一类的问题,感觉邻里邻居的,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那次刘子遥把菜提回家才现找回来的钱缺了个角,当刘子遥晚上出来回到那家菜店之时,对方死活不承认,认为刘子遥在冤枉他们,他们只是做小生意,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从此刘子遥没有再在那家菜店买过一次菜。
刘子遥倒不是一定介意那两次有人找给自己烂钱,这种只要不是缺失太严重的钞票其实可以找银行换回完整的,他只是不明白现在的人怎么都这样,一天不坑蒙拐骗仿佛找不到生活下去的乐趣一样。
想到妻子其实也跟那些卖菜卖包子的一样,背着自己不知干了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刘子遥走回了自己所在的办公室。
因为秦目被免了职,之前他交待给办公室人的任务现在没人去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