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油灯下,两碗在烧的暖乎乎的土炕上,肆意伸展,时不时的出腹鸣,那叫一个得劲!
沈遇躺在炕上,看着是睡着了实际上,在偷偷的注视着程小淮的一举一动。
她不对劲!
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一会儿洒水,一会儿自言自语的,默默叨念什么。
等到把那些东西收拾好,她才爬上了土炕,沈遇赶紧闭紧了眼睛,生怕被现他偷看她。
两碗小小的一只,此时此刻把自己的身子都已经握成了c型,尾巴也展开,把程小淮的位置,占了一半。
沈遇口口声声的,总是把男女有别挂在嘴上,程小淮恶狠狠的道“你都是老娘的人了,男女有个屁别!
要么你就老老实实的,躺在这热炕头上睡,要不就滚到外头的猪圈里头睡!
冻死你就算了!”
让她去外头睡,门儿都没有!
堰门关外,天寒地冻,外头去大号,都要带着木头棍子敲的环境,在外头的猪圈睡……
一宿就能冻成冰棍子!
为着性命着想,沈遇还是选择“忍气吞声”
,他们是夫妻,沈遇想过,若是程小淮霸王硬上弓……
他该如何!
之前,程小淮不是没这么干过,只不过是没有得逞。
不过,脑子痊愈了的程小淮,当真是痛改前非,一心只想着给家里赚钱,对他,仿佛提不起太大的兴趣了,就连每个月必去的水月楼,也都没有再提过,当真是转了性。
为了让他踏实,程小淮还特地在土炕上,砌了一道一尺高的墙。
沈遇这一次,也算是踏实了。
程小淮躺下没多久,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倒是沈遇,睡不着了!
这一夜,翻来覆去,脑子里头都是一些令人压抑的事情。
翌日
程小淮清洗着昨天带回来的猴头菇,然后用针线将他们串起来,挂在了房梁底下。
只等着下一次去三里亭,给佟掌柜的带去。
沈遇也是个闲不住的,尽管咳嗽的依旧厉害,却还是坚持到院子里劈柴。
程小淮蹙眉“你还是屋里去歇着吧,这点活我自己都能干的!”
沈遇顿了顿,最终涨红了脸,只吐出来一句话。
“你是个女子,这是粗活……”
程小淮自是不介意,反而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来了斧头,抡圆了胳膊,咔嚓一声,一颗粗树桩直接被从中间劈开。
“什么男人女人,我力气大,你身子不好,就我主外,你主内,等你什么时候痊愈了,家里头里里外外,都由你操持!
我就负责吃喝玩乐躺平!”
这么一想,那不都是好日子嘛!
程小淮决定了,沈遇这病,必须得治!
沈遇像是受到了惊吓,弯腰咳嗽,涨红了整张脸。
他持家~
她貌美如花~
这日子,绝对是平凡夫妻所向往的~
他们也能像一对平凡的夫妻那样?
沈遇思忖,程小淮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只是声音压低了一些,颇有一副村里头爱嚼人舌根子的妇人们,打听别人家闲事儿的模样。
“话说回来,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