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安黛眉轻蹙,翻了两页,见连续一个星期都是细细在自言自语,而江醉墨那边连一个字都没有回,她有点看不下去了。“他是个医生,见惯了死别,生离对他来说又算什么。你放弃吧。”
细细萎顿了,对手指,“不是有句话叫‘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么……”
“前提是你得有个铁杵。”
简崎插嘴,“要练功夫还是买根黄瓜实在。”
“说真的,多大点事啊,他对你隐瞒了你外公的病情,你情绪激动一时大声说了他几句这很正常,他一个男人至于那么小心眼为这点事生气不理你?”
紫安的拇指轻轻摩擦着咖啡杯的边缘,一边说一边思考,“要不他就是趁此机会跟你一刀两断,要不就有别的什么原因。”
“奸情终于被他老婆发现了吧。”
简崎猜测。
细细撅嘴,“乱讲!”
“会不会跟韩剧里一样,他忽然得知自己得了什么绝症,不想拖累你?”
简崎期待地说。
“闭上你的乌鸦嘴!”
细细瞪他。
“你丫的还真是一法风烧饼。”
简崎翻白眼。
“什么法风烧饼?”
紫安不解地问。
简崎用食指沾了点水,在木头桌子上写下解释——“发疯sb”
。
“不要试图征服一个打心眼里就不会喜欢你的男人,那样你会很累,而且容易变得悲观。我原来就是不懂这个道理,一直想着征服鹭洋,让他喜欢我,忘记别人。”
紫安把手机还给细细,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接着说,“你真的那么喜欢他吗?不见得,有时你只是不甘心。好比我吧,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鹭洋不喜欢我,他那些前女友在我看来没一个比我强。事实是,我被这个要命的‘不甘心’害得几惨,现在才脱离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