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妈妈不由低头一笑,拉了浣夏一起出去了。
韩璎见无人旁观了,便开开心心把贝肉放到了傅榭口中,然后单手支颐笑眯眯问道:“哥哥,好吃么?”
傅榭见韩璎如此巴结自己,只差屁股上长出一条雪白蓬松的尾巴来摇一摇了,不由心生怜惜,温声道:“好吃。”
又道:“你不是饿了么?也赶紧吃吧!”
他夹了一个扇贝,剔出贝肉喂韩璎。
这蒜蓉烤扇贝是徐妈妈颇为拿手的一道菜,韩璎从小就喜欢吃。
她慢慢品尝着傅榭夹给她的贝肉,觉得扇贝最初的原味在舌尖弥漫回荡,肉质香嫩汤汁丰富,咬起来既甘甜而富有嚼劲,很是美味,便央求傅榭:“哥哥,我还想要!”
傅榭闻言垂下眼帘——他总觉得韩璎这句话听着怪怪的——一边思索,一边又给韩璎剔了一个夹了过去。
“徐妈妈的厨艺最棒了!”
韩璎连连称赞,“哥哥,我还要吃蛤蜊生!”
这一顿宵夜被韩璎吃了个没完没了。
她一边享受美食,一边偷偷瞧傅榭,试图寻找机会逃过即将面临的傅榭所谓的“晚上再和你细细算一算”
。
傅榭自是明白她的小心思,也不揭破,老神在在地照顾着韩璎。
专门给他做的清炒枸杞芽、野鸡丝炒鸡髓笋和香稻米粥上得有些晚,傅榭开始用饭的时候,韩璎已经用罢宵夜,去堂屋洗漱去了。
她今晚吃了些有味道的食物,怕熏了傅榭,洗漱了无数遍,又用浓茶漱了好几遍口,还不放心,就又含了薄荷香茶进了浴间。
傅榭用罢宵夜出来,发现卧室里静悄悄的。
徐妈妈有些尴尬地低声回禀:“禀姑爷,姑娘……姑娘沐浴罢已经睡下了……”
姑娘真是太任性了,起码得等着姑爷一起睡啊!
傅榭淡淡道:“你们都退下吧!”
徐妈妈忧心忡忡地带着人都退了下去。
傅榭进了卧室,见黄花梨拔步床上绣着片片桃花花瓣的白绫帐低垂了下来,室内的枝形灯已经全熄了,惟有床头的描金璎珞明角灯还亮着。
屋内光线暗淡,东墙的熏笼里燃着梨花香饼,氤氲着梨花清香,很是温暖静谧。
他轻笑了一声,转身进了浴室。
除了睡觉特别沉之外,韩璎还另有一个大大的不妥——她只要一吃饱就渴睡!
晚上她洗罢澡出来,在熏笼上晾罢长发,眼都睁不开了,便钻到被窝就睡着了。
韩璎睡得小猪一般,傅榭洗罢澡出来,有条不紊地剥光了她身上的绣花寝衣,把她脱得光溜溜的,抱在怀里拉上了锦被。
傅榭刚洗过澡,身上有些凉。
韩璎大概是不太舒服,闭着眼睛在傅榭怀中挣扎了半日,却始终没能挣脱出傅榭修长的胳膊腿的桎梏,只得认命地反抱住了傅榭,用自己温暖的身子为他取暖。
见韩璎睡着了还这么乖,傅榭有些不忍心弄醒她,便用涨得发疼的部位顶了顶韩璎,把团成一团又香又软又暖和的韩璎紧抱在怀里,下巴放在韩璎馨香的长发中,心里想着明日接管禁军的各项环节以缓解自己,很快也睡着了。
第二天还不亮徐妈妈就起来了。
她在小厨房里忙了半日,指挥着厨娘备下热汤热水,又看着人煮了粥,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清淡小菜,然后出门瞧了瞧,见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这才让浣夏去看姑娘姑爷起身没有。
浣夏很快就回来了,低声道:“妈妈,姑爷和姑娘都没起身呢!”
徐妈妈沉吟片刻,便道:“再等等吧!”
她心里有些庆幸:幸亏是姑爷姑娘小两口过日子,没有正经婆婆,要不然姑娘的日子该不好过了,哪里有如今这么舒坦?
这样一想,徐妈妈深觉侯爷和夫人那么早就给姑娘定下姑爷,实在是太有眼光了!
又等了半个时辰后,徐妈妈终于忍不住了,便亲自去内院瞧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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