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两女大学生盘腿坐在客厅地毯上吃起了串串,脚边还放着几瓶开了的啤酒。
唐晚喝不惯,抿了一口啤酒就换成了可乐。
吃到一半,关洁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拿了一根串往嘴里塞,嚼了两口肉,关洁抬着眼皮打量了两眼唐晚,问:“校庆那天你就对傅津南上心了吧?”
“当天都在传外语系的唐晚找他要了一签名,还把你俩的照片发在了学校论坛。不过我去翻的时候照片早被删了。”
说到这,关洁停了半秒,“我其实那天看到了你从一辆保时捷车上走下来。不过——我没想到是傅津南。”
唐晚咬竹签的动作一滞。吃是吃不下去了,唐晚勾手取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角,不慌不忙抬眼看向关洁。
关洁表情很平静,没什么大起大伏,即便说着这样隐晦的事,她也没八卦心。
像是在简单陈述她知道的一件事,既不添油加醋,也不期待听的人有回应。
唐晚将纸巾扔在垃圾桶,仰着脸望向头顶的水晶灯。
良久,唐晚语气沉闷道:“不是校庆。更早一点。”
“我每周五都出去练舞,练舞室一起练舞的姑娘是舞蹈学院的。长得很漂亮,皮肤又白又嫩。估计是她们学院的校花。平时我们没什么交集,直到有次上完课我跟她一起走出舞蹈室。”
“有个外形很显眼的男人等在门口。女孩一见到他就红了脸,明明很想扑过去抱住那人,结果走到跟前了反而停下了。”
“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呢——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可我就是对他很好奇。他只站在那儿,就吸引了我大半目光。”
唐晚神情渐渐恍惚起来,声音也带了点沙哑:“我不止一次遇到他。每次他都特别体贴地送女孩来上课,然后在附近的咖啡馆或者车里等一两个小时了又送女孩回去。
“他表情很淡,几乎没怎么笑过,笑也不见底。女孩在他身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他偶尔会回一句,大多时间都窝在车里睡觉。”
“不过只持续了一个月,后来我就没见过他送那女生来上课了。再后来,我就在校庆上见到他了。”
唐晚表情由最开始的恍惚到迷茫,再到现在的淡笑。
耸了耸肩膀,唐晚伸手遮住头顶倾泻下来的橘黄色灯光,指缝间,唐晚好像看到了一抹白光。
几分钟后,唐晚这样评价自己——算起来,我也不见得有多干净。
“这世界哪儿那么多巧合,不过是蓄谋已久罢了。”
关洁蠕动两下了嘴唇,到底没说透。
人生有太多昏暗面,没必要每一面都算清。
—
过了两天丁嘉遇还计较着傅津南说的那句话。
第三天一大早丁嘉遇就打骚扰电话过来,非要拉着唐晚跟他出去玩。
为了让唐晚答应,丁嘉遇又是威逼又是利诱。
连去唐晚学校找她这事都被他想出来了,唐晚拒绝无效,只得不情不愿答应。
她还真以为是去哪儿玩,没想到丁嘉遇坐着他的保姆车直接将她拉到了片场。
平生第一回,唐晚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煎熬。
丁嘉遇上完妆去拍戏,她就被孤零零地丢在了片场。他身边的人都围着他转,压根儿没人管她。
片场闲杂人等不能进,唐晚沾了丁嘉遇的光,能一窥幕后的拍戏现场。
导演拿着大喇叭不停喊,演员到处跑,有泥里滚的、也有骑马的,丁嘉遇就是那个骑马的。
又是拍古装戏,大冬天的,他穿了一身冰冷的铠甲,坐在马背上英雄救美。
这一幕拍的是男女主角初见的戏份。唐晚头一回见,跟看稀奇似的,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丁嘉遇。
拍到一半才发现演丁嘉遇对手戏的人是曲舒。
如果说丁嘉遇是现在的男顶流,那么曲舒就是圈里的女顶流,只要有她在的戏,收视率绝对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