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唐晚崩得越紧,走到一半唐晚终于见到活人。
是酒吧清洁工,正弓着腰拖地面那一大摊水,刚好拖到唐晚脚边,拖把擦到唐晚白鞋边,鞋脏了。
旁边就是洗手间,唐晚拒绝清洁工的擦鞋请求,一个人抱着书走进去。
将书放在盥洗台,唐晚掏出兜里的纸巾打湿一点水弯腰擦鞋,手还没碰到鞋,唐晚便被吓了一跳。
是血。
“今晚酒吧驻唱那女的被打得可惨了。鼻青脸肿的、脑袋都开了花,血流了一地。门口那摊就她的血。”
“不会吧,我还挺喜欢她唱歌的,听说还是R大的学生呢。”
“别不信啊,当时我就在3333旁边的包间,亲眼瞧见那女的被拖出去打的,叫得可惨了。”
“为啥被打?”
“还能为啥,当小三呗。谁让她不知天高地厚勾搭酒吧老板的。这老板那可是尖尖上的人,他这样的肯定有个门当户对的未婚妻,今儿打人的可能就是那位计家小姐。听说人现在还在3333呢,也不送医院,怕是任她自生自灭。”
厕所门口、一大摊血、加上这些似是而非的言论让唐晚很难不怀疑关洁出事了。
唐晚脸色白了又白,后背更是止不住地冒冷汗。
她有点后悔,后悔出来找关洁。
理智与情感在脑子里不停撕扯,唐晚最终亲手敲响命运的摆钟。
3333门口,唐晚站在原地迟迟不敢敲门,里面隔音效果极好,唐晚听不见一点动静。
忐忑不安下,唐晚颤着手敲了门。
砰砰砰。
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一秒、两秒、三秒……唐晚数到十三秒门才被人从里打开。
“你谁?”
头顶砸下一道夹着酒气的质问。
唐晚肩膀一哆嗦,小声问:“关洁在吗?”
对方一阵沉默,好半晌才开口:“你找关洁?”
“不认识,不在。”
对方拒绝。
唐晚一怔,“不在吗?”
“不是,你谁啊。老子凭什么跟你说。手上还拿本书,怕不是装样的。老子这可没什么关洁,快滚。”
男人当场骂骂咧咧起来,那双染了醉意布满血丝,很是骇人。
哐的一声,门再次紧闭。
唐晚双脚发软差点站不稳。缓了好几秒唐晚才抬手撑在墙壁、弓着腰取出手机给关洁打电话。
已关机,打不通。
唐晚闭了闭眼,手指僵硬地点了几下屏幕,按下110却迟迟没拨出去。
能在这地儿开酒吧的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即便她打了也不一定有人管。
退出手机,唐晚背靠在墙上一时没了主意。
另一包间,傅津南听着祝政打电话问那句“人死没”
皱了下眉,睨了眼眉间满是烦躁的祝政,傅津南问:“还弄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