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
刁奶奶反应过来,然后丢出一张牌,“二条!”
包括阮婉在内的所有人定睛那么一看,嗯,是张南风。
所有人正无语呢,外婆表情淡定地一推牌:“胡了!”
说完,她拿起这张南风,往一条和三条中间一方,顺理成章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阮婉清楚地看到,祁奶奶和马奶奶的头上都爆出了青筋,然而竟然无言以对呢!
刁奶奶一边扒拉着放在手边、代替砝码的扑克牌,一边嘀咕:“怎么总是你胡牌。”
扒拉了几张扑克牌后,她突然反应过来,“不对!我这张不是二条,是南风啊!”
说完,她义正言辞地指着外婆说,“你诈胡!”
外婆呵呵一笑,拿起这张南风,放到牌堆中的另一个南风旁边。顺带将原本放在后者旁边的七万放到了一三条中间,淡定地说:“还是胡。”
乔毅:“?”
不是本地人的他看不懂。
阮婉低声解释说:“我们这里的麻将有‘宝’,就是有一张牌可以代替任何一张牌。这一句,七万就是宝。”
开始外婆拿它代替南风,现在则拿来代替二条,所以怎样都是胡。
刁奶奶:“……你可真行。”
祁奶奶和马奶奶纷纷向外婆竖起拇指:“还是你牛。”
外婆微微一笑,朝刁奶奶伸出手,慢悠悠地搓了两下,示意她赶紧掏牌别含糊。
刁奶奶苦了苦脸,拿了几张扑克牌放到外婆的手中。后者摇了摇头,指着面前的花牌说:“不够。”
说话间,她一把将刁奶奶手中的牌全部拿到自己手里,数了数,“嗯,还欠几个,你看怎么办?”
刁奶奶呆呆地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沉默片刻后,她泪奔了。
祁奶奶马奶奶喷笑出声“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耍赖逃跑”
,说完,她们随口和外婆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一方面是照应刁奶奶回家,另一方面也是不再打扰明显家里有事的外婆。
外婆站起身,摇头对阮婉说:“你刁奶奶大清早就跑来缠着我说要打麻将,不跟她玩她就坐在地上哭,我就只好陪着她玩了一会。”
这语气听起来很无奈。
阮婉却觉得外婆很无耻,哼,明明欺负人欺负地很开心来着,真是恶趣味!咳,她绝对不承认自己也遗传到了这一点!
满心“愤怒”
的她撇撇嘴,不说话。
外婆斜睨了她一眼,呵呵笑道:“说起来,我家大小姐总算舍得回来了啊?我还以为你在外面乐不思蜀了呢。”
阮婉:“……”
神马叫倒打一耙,这就叫啊!
“唉,”
外婆长叹了口气,“孩子大了就不好管了,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飞了,可怜我老人家孤零零一个人被留在家里,真是……”
“外婆你够了!”
阮婉满头黑线,丢掉手中的东西扑上去一把抱住外婆手臂,“赌气”
地说,“那我不上学了天天在家陪你好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