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你顶级战力的原因,不然我直接选择附身那位王公岂不更简单?放心,拿到心脏后我就脱离,你的身体对我来说只是一间安全的监狱,我不会过多停留,影响你的“灭世”
计划的。”
“……希望你不要忘记你的承诺。”
“那是自然。”
“顺带一提,你的椅子味道真不好闻。”
史弹一面说着一面站起,眼前却突然一黑,身子失去支撑,向前倒去。
下一秒,“史弹”
再次站起,他笑了笑,整了整笨重的披风:“椅子上的安眠熏香,够你不和我抢主动权12个小时了,你的一面之词,我怎会信?自己的计划,还是自己实施更可靠。”
夜已深了,灯火已熄,风啸如鬼哭,预示着今晚风沙漫天。
整个辽格城,都被裹挟在浓得化不开的黑暗中,到了这个时候,就算是会在睡前和官妓做鼓掌差不多运动的士兵也已歇了,整座城仅有宅邸外围有巡逻的火光。
尤本伟立在阴影中,手里的长刀尚未出鞘。
巡逻的士兵3o分钟一换,两轮士兵只有确认无人消失才会顺利交接,警卫的范围明显有精心设计,几乎没有死角。
不,有一个。
眼前的灌木丛无人打理,路径早被蓬勃生长的杂草掩埋,况且这里是宅邸的西南角,两个方位的巡逻者都认为此地应由对方负责。
所以这里是唯一的疏漏处!
本伟攀上黑暗的枯树,两眼开始搜索切入点。
灌木从中央偏左的地方,有一处似是天然形成的裸露地面,若腾越到那处,便能将出的动静降到最低。
就是这里了。
几乎没有迟疑的,尤本伟从枯树上跃起,在月明星稀的背景中,他看上去就像一只展翅的飞鹰,在半空中调整姿态,向此处直刺下去。
正待本伟距此地仅剩几米之时,几件兵器却从密密麻麻的灌木间突然钻出,向他攻来!
再看尤本伟,竟好像早有预料一般,手中带鞘的长刀前戳,正好撞上了距他最近的矛枪,随后借力翻身,向后移动几米,重新下落。
落在灌木丛之后,此时看向那天然形成的裸露地面,已经钻起了六七位埋伏的敌人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门,长短各异。
本伟轻叱了声:“切。”
身形不退反进,直直撞上尚未反应过来的敌人堆中,只见他仍未脱鞘的长刀快前刺了几下,以迅雷之势打落了三件暗器,随后使出标准的“带、截、劈”
三式,那仓促刺出的几把矛戟竟被一柄未显锋刃的长刀轻易绞碎。
战无可战的敌人慌了阵脚,却没想到眼前的刺客并未继续攻击,而是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左手搭在刀鞘上没有拔出。
尤本伟没再进攻,埋伏者也不敢前进,生怕丢了小命,两方人竟然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我说铠甲碰撞的声音响起,濒临绝望的埋伏者双眼又燃起希望的火光。
火把的洪流从两边涌来,一时间竟照得此地亮如白昼。
原来黑咕隆咚的辽格城只是假象,军团长随时都能在暗影中拉出兵强马壮的军队,就连疏漏之处,也埋伏满了白天招募来的武人。
奇怪的是,尽管尤本伟被包围了,但他还是没有拔刀。
至少几十张弓已然拉满了弦,箭头直指本伟没有射,只不过是在等一个人的命令。
尤本伟前方的军队自动分开了一条路,一道伟岸的人影不紧不慢走来。
他既是史弹,也不是史弹。
灵使注视着眼前毫无恐惧角色的困兽,不禁奇怪道:“谁给你的勇气来刺杀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