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间乖巧的点头,他要是早知道会是这个状况,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叫先生来的。
卷了卷袖子主动帮忙“我来端碗”
云因拿了碗放到风间手里“去吧,小心点。”
看着风间乖巧的样子,云因这才觉得心里宽慰了些,总算还有个说得听的。
眼瞅着已经三更天了,傅宛鸳却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在这一片漆黑中睁开眼睛了,然后看着床顶的纱幔咯咯得笑出声,此时更深露重的,这笑声在黑夜里显得尤为瘆人。
要是这时外头有路过的听见怕是能演上一出古宅幽魂。
傅宛鸳抱着锦被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鼻尖似乎还丝丝缕缕的萦绕着那人身上淡淡的墨香。
不禁想像着那冰凉如玉的唇若是落在自己身上该是怎么样颤栗。
傅宛鸳咬着下唇,只是光这样想着就引得指尖一阵酥麻,狠狠的甩了甩脑袋,羞愤的捂着自己泛红的脸颊,自己实在是太色了,竟然满脑子的马赛克。
不过……就算是馋他的身子,也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而且为什么自己一对上季长平就变得一点自控力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是因为进入这具身体后素了太久的原因?
“嗷……”
苦思不得其解,只能抱着被子懊恼的又翻了个身。
闭上眼睛,脑中却是她最后看到的那双眸子,与梦中不同,那一片清明的眼底分明是不沾半分情欲,甚至可以说是无动于衷。
完了完了!傅宛鸳抱着锦被噌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怎么能就被迷了心窍,竟然在这个时候非礼季长平,时机根本就还没到,这下他势必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知检点的女子!
心彻底凉了个透,傅宛鸳坐在床上,苦着一张小脸像是快要哭出来。
好在她还没有在那双眸中看到厌恶的情绪,
也许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喜欢自己,傅宛鸳又开始了一番催眠式的自我心理建设。
也许……或者……不如她下次再试试?
除了擅长自我催眠,吃苦不记苦也是她的一大毛病。
不甘心的起身点了灯,坐在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又低头看了看兜衣内呼之欲出的浑圆,没理由不喜欢的啊。
除非他是圣人。
可万一他要真是圣人……
心中愈烦闷,干脆从妆匣里拿了瓶紫荆花油,倒了些在手心里,搓热之后认认真真得给自己来了一个全套的丰胸按摩。
翌日,季长平正执着毛站在书案后练字,陈风在门外禀告“大人,顾庭华求见”
“让他进来”
顾庭华站在院外不安的搓了搓手,若不是那日因为沈崇的事,陈风上门亮明了身份,自己怕是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小地方竟然来了这么一尊大佛。
只是季大人怎么会来云阳?难道是朝庭派来巡察的,可就算是巡查也不可能是像季大人这样官衔的人来啊,他思来想去,战战兢兢了一夜也摸不出个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