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找到。
男人的面容俊美又冷寂,是那种说什么都掷地有声绝无二话的稳定,包括对他的赞美。
魏川看到这双眼睛里自己的影子。
眼睛还圆圆的,真可爱。
他移开视线,重新看向远处的云海:“两百万,要少了。”
这些事的本质其实很沉重,来自亲生父母的冷漠和逼迫,放在成年人身上都过于残忍。
但是当这一且摊开了讨论,还被认可,一切又似乎很简单。
卫听澜在和陶家人的事上一直都是摸索的状态,第一次这样分享,也是第一次得到认可。
眼前的男人,轻描淡写又理所当然的,就肯定了他。
他拖过花园里的休闲椅,坐在了男人身边,有些赧然且胆肥的问:“哥,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那你的。。。。。。”
卫听澜从来没有打听过男人是谁,但是现在好像不一样了。
都叫哥了呢。
如果世界上的关系只以情感来定义,那身边这个人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目前来说,最亲近的了。
当然,这是他暗戳戳的想法。
卫听澜绝没有生出什么高攀的心思,任何意义上的,但在被允许的界限里,他也会有一点点不由自主的亲近。
这亲近在心里很明晰。
明晰到如果再被排斥,他会迅离开,绝不碍眼。
男人瞥他:“知道了,就不跑了?”
卫听澜:“。。。。。。”
眼前多了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掌心摊开,就是这双手,半小时前将一叠文件摔在了地上。
男人说:“手机。”
卫听澜将手机解锁,递了过去。
男人点开通讯录,输入自己的私人号码,新建联系人,输入名字:魏川。
卫听澜:“川哥。”
他看到魏川眉梢微微动了下,似乎是诧异,又似乎是在适应,但是应当没有排斥之类的。
魏川没看他,抬手。
掌心很准确的罩住了少年的后脑勺,短短的茬刺刺的,他生疏的呼噜了两下,又兜了兜。
迟疑几秒。
手掌往下,又攥了攥小孩儿的脖颈。
卫听澜没被这样摸过脑袋,顿时呆住。
等到脖颈被提溜住,一股电流在天灵盖和尾椎骨之间来回窜,骨头一瞬间都软化散架的感觉。
他禁不住缩了下肩膀,但没躲。
这种来自成年人的,很有安抚亲近意味的动作,卫听澜在别人身上见过,父子或者兄弟。
那点被人辱骂的不自在就彻底消散了。
后来卫听澜和魏川一起吃了饭,就在顶楼的花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