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弃疾并未动怒,确实是他所问唐突了些,此举确实不妥。
方丈释怀大师看向释远,然后开口道,
“南无,喝罗恒那,哆罗夜耶。多年诵经,师弟的心还没静下来么?”
回头看向霍弃疾,诵了声佛号,释怀大师开口说道,
“师弟失礼,居士见谅,不知居士所问,是玄一门所问,还是?”
霍弃疾回道,
“晚辈多年在外游历,还未返回师门,此番路过凉州,听闻此事,便是趁此机会拜访一下贵寺,顺便询问一下。晚辈此举并非玄一门之事,大师若不便多言,还请忽略晚辈无礼之处。”
一旁释远师父开口言道,
“佛有怒目时,适才老衲犯了嗔戒,多些师兄提醒,居士见谅。”
说完他便闭目打坐。
霍弃疾不以为意,以他个人身份,确实不值得释空寺如此郑重对待。
释怀大师此时说道,
“不知居士可否听说江湖上流传的一个叫做割鹿楼的组织?”
霍弃疾点点头,开口道,
“有所耳闻,不知何时兴起,家父曾有消息传来,让我留心一二,只是这割鹿楼神秘得很,晚辈目前亦是毫无头绪。”
大师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组织很神秘,我们得到关于割鹿楼的消息也是贵派传递过来的,几大派同气连枝,在各州查探有关割鹿楼的消息,却是一无所获。至于我们派人去王府护卫,自然是为了护着西凉王的周身安全。想必居士也听闻青州鲁王遇刺事件吧,这西凉王若是遇刺,我凉州难保不乱,到时遭难的,却是平民百姓。”
霍弃疾点点头,然后说道,
“大师慈悲为怀,心系苍生,是晚辈多虑了,晚辈就不打扰大师清修了,就此告辞。”
说完他起身行礼。
这时他想起了那个小沙弥,便开口问道,
“请问释怀大师,那法号名为悟忘的小师父师从哪位大师?”
刚起身准备送客的释怀大师一愣,便是说道,
“悟忘上山不过半年,尚未拜师,居士何来此问?”
霍弃疾略作沉吟,开口说道,
“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居士但说无妨。”
“晚辈身前缺个弟子,适才见到悟忘小师父,心中欣喜,既然悟忘小师父尚未拜师,所以想收他做个徒儿,还望大师应允。”
比起之前的询问,霍弃疾此举才是唐突,毕竟是从释空寺要人,这要是传出去,他玄一门收了释空寺的小沙弥做了弟子,释空寺的脸面在何处。
不过让他有些意外,连之前动怒的释远大师竟然依然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释怀大师则双掌合十道,
“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合和,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居士询问悟忘便可,他若与居士有缘,便随他去吧。”
这时一只没有开口的空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