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来,尝一尝老夫亲手泡的茶。”
袁秉德松开了双手,指尖已抓得生疼,他不明白方才霍星纬此举是何意,难道是警告自己?
双手轻搓,他走到桌旁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口,随即笑道“国师大人可还喜欢,若是喜欢的话,秉德再送过来些。”
霍星纬点了点头,端起茶碗小呷了一口道“贤侄客气了,老夫倒是借花献佛了,这茶,令尊差人给老夫送来不少,你也知道,我这国师府里客人少,我自己,够喝了。”
原本袁秉德准备很多话欲与国师交谈,甚至想试探一下他的意思,可当他坐在霍星纬面前的时候,他觉得霍星纬那双眼睛似乎能洞悉一切,只怕他有任何想法,都无所遁形。
他只好喝茶,好在茶不烫,他很快就喝完了。
霍星纬问道“要不要再饮一盏?”
袁秉德摇了摇头,却并未听出霍星纬所用的“一盏”
这个词。
霍星纬笑而不语,独自饮茶。
待其放下手中茶碗,袁秉德起身道“国师大人,天色已晚,秉德就不再打扰您休息了,就此告辞。”
霍星纬冲其点点头道“也好,那便回吧!”
袁秉德行了一礼,自己向着观星台下走去,霍星纬继续喝茶。
只是在袁秉德走下观星台之后,却没有现,高台上那位此刻却是在遥望着他。
霍星纬叹了口气,当年司马若兰对袁秉德一见倾心,这谁又能阻止得了呢。
袁世信听完袁秉德讲完在观星台上生之事,皱着眉望向袁秉德“那霍星纬莫非要害你不成?不然他那般举动又是为何?此人当真是阴险毒辣,若你一时失手,只怕……”
说完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骂道“他霍星纬欺人太甚!”
袁秉德站起身来,拉住父亲胳膊坐下,低声说道“父王,您这是太过关切我的安危,乱了方寸了,您想想,在国师府里,国师要是想加害于我,我袁秉德只怕死一百次都不够,那里还需要这般手段?”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手,轻声说道“秉德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若有什么闪失,咱们谋划这么多又有何用?”
袁秉德点点头道“父王放心好了,我会注意自己安危的。”
望着桌上跳动的烛火,袁秉德继续说道“咱们这位国师大人,我是从心里敬佩他的,只可惜道不同不相为谋,父王,我袁家欲成就无上霸业,国师大人必除不可。”
袁世信点点头道“此话倒是不假,我看他霍星纬还是向着司马家的。”
袁秉德轻哼一声,随即冷笑道“父王,我看国师大人未必是真的向着他司马皇族,从我登台开始,只怕国师就是在试探我,至于我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孩儿不敢确定,所以我才说道,他霍星纬,必须死。纵是他支持我袁家又如何?哪里有我们自己掌握着一切来得安稳?”
攥着拳头的袁秉德,面容在烛火的映照之下,似乎有些扭曲。
袁世信沉默了片刻问道“你打算何时动手?”
袁秉德轻轻说道“父王,还差一点契机,快了!”
袁世信拍了拍袁秉德的肩膀说道“你放手去做吧,需要父王做什么,为父定当全力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