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这几日,似乎心中有事,笑容少了许多。”
佐臣狼说着,被压着肩,坐回了椅子上,“我想着,或许送她礼物,能令她欢喜些。”
“不错,开窍了!”
药师捋了一把胡子,夸赞道,“那你送了何物?”
“玉颜坊的唇脂。”
“你小子可以啊,竟知晓玉颜坊。不过此处的唇脂,颇受欢迎。常常当日售罄,几日不出。你是如何购得的?”
“是鸢魅帮我的。”
“我去!”
药师脱口而出。
接着,突然干咳几声,又搓了搓脸,尬笑着说:“我去……晒药材了。”
可转过身没走两步,却蓦地回头,一脸严肃地叮嘱道:“切莫让族长知晓,是鸢魅帮了你啊。”
佐臣狼虽不明所以,却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沉着声应了句“是”
。
然后,默默地低下头,将目光聚在手中的小罐子上。
“我的礼物啊……”
魏晓雪突然叹了口气,满脸遗憾地嘟囔道:“该把唇脂留下的。”
“您嘀咕什么呢?”
雪朵坐在床边的木凳上,正兴奋地讲述着结契大典的相关事宜。
听到这哀怨的声音,立刻起身靠了过去。
而床上的魏晓雪,却始终心不在焉地盯着屏风,完全没注意到她。
“族长大人,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魂不守舍?”
雪朵伸出手,在她眼前晃了几下。
“我……”
魏晓雪回神,忽地抿起嘴,一抹红色染上脸颊,“没什么。就是在想些事。”
嘴上说得轻松,内心却早已炸开了锅。
刚才生的事,在脑中反复闪现,令人羞耻不已。
当然,冷静下来之后,她马上就明白了。佐臣狼之所以会有那样的行为,全都是她身上的血气造成的。
毕竟今天,是赤潮的第二天。身体虽已恢复大半,但血液的气味,还是很浓郁的。
所以她并没有怪他。
好吧,她承认。
不只不怪他,甚至内心深处,还有点小小的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