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你是谁,我、我在哪……”
魏晓雪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该如何表达现在的想法。
“我知道,我明白。”
建德轻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现你是穿越者时,激动的两晚上没睡着觉呢。你现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
魏晓雪抱拳抵在下巴上,热泪盈眶,一边“嗯嗯”
地应着,一边猛地点了点头。
“哎,你可别哭啊,我最不会哄小孩了。”
药师突然拉起袖子,挡住了脸。
“哈哈,什么小孩呀。都是魂穿的,你怎么知道我年龄比你小?”
魏晓雪抹了把眼泪,拉开他的袖子。
“你这说话做事,一看就知道年龄不大啊。”
“那你多大了?”
魏晓雪不服气地问。
“我应该快六十了吧……”
魏晓雪一听,正想调侃,就被他接下来的话吓住了。
“如果还活着的话。”
“你、你的意思是,你的本体,已经不在了吗?”
“是啊,我亲眼看着进了火化炉。”
建德平静地说着,像是在聊明天的天气似的,眼中不见任何忧伤的情绪。
“呃,我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可我怎么觉得,你好像不太在乎的样子。”
魏晓雪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道,“你可能……永远都回不去了。”
“哈哈,怎么可能不在乎。只是,在这边待的太久,久到好些事都慢慢放下了。”
建德摇摇头,目光移向远处。
见他神色变暗,魏晓雪心头一紧,立马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识破我的啊?”
建德听罢,嗤嗤地笑着转头看向她。
“药师嘛,知道族长失忆又没了术法,定会时刻关注。结果越看越觉得奇怪。毕竟,就算是真失忆,总有些本能反应或肌肉记忆还在吧。而你,却与莫安荣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