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听闻高士廉大人被当今圣上流放岭南,不知为何缘由?咳咳……”
窦氏与李渊在案榻上对弈、品茶。进入初冬以来,窦氏的咳疾似乎比先前更加严重。李渊不免有些担心,吩咐侍婢为窦氏披上斗篷“高世兄,确因谏言圣上需要休养生息,减少大兴土木,而引起身上不满,已被配岭南。夫人,问及此可有何事?”
“高大人配岭南,长孙无忌与清音两兄妹,且非又失去庇佑。可怜的清音,从小就如此颠沛流离。”
窦氏一面闲谈,一面颗颗白子落盘,李渊黑子颓势渐显。“妾身细想高大人与夫君交情甚深,且世民与清音本已有婚约,长孙兄妹现在面临困境,我们应该施以援助,何不让清音兄妹来府中居住,一则避免清音一直跟随无忌流浪,二则世民与清音也可择日成婚。”
李渊思索着黑子的布局,但已无可挽回之地“夫人棋艺高,为夫负了。至于刚才的提议,全由夫人你决断、安排即可。不过二郎与清音的婚事,是否与他提前商议为妥,二郎虽然是极尊重父母意愿的,可也是几个孩子中最有个人想法的,夫人切勿『操』之过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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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烟姑姑,娘亲还未起身吗?”
晋阳城的初冬,阳光虽然依旧和煦,可是非没有多少热量。阿宓担心娘亲的身体,每天总是早早去请安,在母亲身边伺候着。
“近两日天气转凉,娘娘的身体也愈虚弱了,『药』也按照大夫的要求一直服着,可总不见好转。”
璃烟眉头紧锁,娘娘的身体今年以来,确实大不如前了。“璃烟听说,晋阳西北郊外的净因寺,香火鼎盛,菩萨对于善男信女的诚心祈求总是显灵的。公主,璃烟欲择日去为娘娘祈福,祈祷早日康复。”
“姑姑,你还是贴身照顾着娘亲,其他侍婢不了解她的喜好,去净因寺祈福的事情,阿宓会着手筹备的。”
阿宓担心璃烟离开会娘亲会有诸多不适。
净因寺距离晋阳城四十里,阿宓自知单独出行,母亲肯定不会同意。需要有护卫护送方能成事,而晋阳宫的护卫调度由表叔李渊统管,看来得去李府一趟,让表叔安排护卫也可顺便探视四哥哥,也不知道他的手康复得怎样了,自从娘亲寿辰之后,病情愈严重,阿宓也再未去李府探视元吉,心里不免丝丝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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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哥,你的手康复的不错了啊,不过还得按照大夫吩咐,慢慢训练手的功能,切勿『操』之过急哦。”
元吉与阿宓在后花园漫步着,元吉自从受伤以来心情一直很低落,整日在屋里呆着,脸『色』也些许苍白,阿宓想着晒晒冬日的阳光是很不错的,于是强拉元吉出来走走。
“元吉无能,练舞剑也能把自己伤成这样。反观二哥从未练过舞剑,仍可如此娴熟。”
元吉对于寿辰当日的事情不仅耿耿于怀,对于二哥的举动更是些许愤怒,不过单纯的元吉仍希望二哥是无意为之。
“宓儿,你今日过来,除了探望我应该还有其他事情吧?我听刚才毓淑说你在等父亲回来?”
阿宓看到元吉主动扯到别的话题,也就不再说寿辰当晚的事情,虽然心底对李世民舞剑一事一直有着疑问。
“宓儿打算择日去晋阳西北郊的净因寺,为娘亲祈福,入冬以来,娘亲的病况愈严重了。”
说及张丽华的病况,阿宓担忧的神情更加明显。“净因寺路途较远,宓儿今天也是来向表叔请求安排护卫的。”
元吉对于阿宓即将的出行也是担忧的,不过沉想父亲大人一定会安排周全的护卫一路护送,心里稍许安慰,不过元吉还是一直像个真正的大人般,啰啰嗦嗦地提醒阿宓不少需要注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