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就是知道!胡七姨说了,你抛弃女人的就是渣男。”
越说越偏了,爷爷出声说道:“柳姐,这事有蹊跷。妮儿没说谎,怕是留仙河里头又要出乱子了,仲谋也不是那种欺负媳妇的人,是不是妮儿?”
妮儿看到柳姐,又看看我,显然还在生我气,不过气氛肃杀,她还是晓得轻重,缓缓的点头,说道:“我们闹闹小脾气,没生啊死的那么严重。”
柳姐哼了声,化作阴风离开房间,周围的氛围都松懈了,我摸摸额头,满是汗渍,爷爷觑了我们一眼,咳咳嗓子回去休息。
我和妮儿四目相对,一时无语,小橘就咬着妮儿的裤管,咬定我是渣男,口口声声说待在一个房间,我会变成公狼的。
这些话都是胡七姨教的,她下山前,胡七姨特意叮嘱,山下的男人就是发情的公狼,端会咬人,特别是渣男。
我扶额无语,揉着头发关上门,感叹:纯洁的小狐儿啊!以为还在山里头呢。
大清早的,我听见刨门的声音,鸡皮疙瘩都起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
“渣男,起床办事儿了!”
小橘在外面叫。
我没理她,准备穿好衣服再去开门,摸了摸床角的衣服,窗口的阳光正好落在那里,可是衣服湿了。
顿时,我半点睡意都没有,抬头张望,刘医生缩在暗处的墙角。
我的心脏缩紧,吞着口水想:他不会在我房里待了半夜吧!随后就麻溜套上衣服,尴尬的冲他点点头,去开门了。
说实话,捞尸回数多了,真不怕见鬼,但是有个鬼不声不响的,在床脚盯了我大半夜,想想都浑身不得劲,毛骨悚然。
更何况,我这一时半会怕是改变不了现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干嘛啊,见鬼了。”
小橘仰头看着我的脸,“是不是做春梦了?”
呵,鬼陪我睡一觉,还是个大叔鬼,阴森森的盯着你,能睡着我就谢天谢地,还春梦。
心里吐槽一番,实在没心情跟她多话,用脚拔开她,穿过堂屋,去后堂喂鱼爹。
吃了早饭,我叫来田敏,一起处理了刘医生的尸体。
刘医生没家人,出殡之类的都不用,爷爷给我钱在邻村买了具棺材,请了村里帮忙入殓,抬下葬。
虽然草草了事,至少还有棺材,总比留在水潭里强吧。我心里这么安慰的想,刘医生看在我出力,爷爷又出钱的份上,不会害我的吧。
回家在房间看了看,刘医生果真不在了,小小的欢喜了下,爷爷一盆凉水浇我头顶,说道:“去后堂,我招刘医生的鬼魂问心愿。”
我整个人都殃了,说道:“爷爷啊,能不能商量下,叫刘医生别蹲我墙角,早上我就见他了。”
“你怕了?”
爷爷抬眼问我,说道,“吞下的死人泪,是刘医生的心愿,你不把事情办妥,他一辈子跟着。”
我苦着脸说道:“爷爷,昨晚给我吞干嘛,这不是害我啊。”
“不怪爷爷,是人家瞧上你的。”
爷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的肩头,“没法子的事,事情大概不难办,跟囡囡有关吧。”
对啊,作为一个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儿女平安顺遂,囡囡被拐走没找回来,就是刘医生的最大的心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