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存在她妈妈心里的也只是一个考上名牌大学的优等生女儿而已。
现在这个女儿进入了迟钝的青春期,令这位母亲感到伤心和不值得,用林碧蔓女士的原话来说就是这么些年的供养,就算喂条狗也知道听主人的话。
书悦长长叹了一口气,她转过去,从背后抱住江斯淮整个人。
声音捂在他的背脊,有点闷,却无比清晰地传出来。
“我会永远记得你,永远记得多瑙河畔和你邂逅,说我是芬兰的天鹅举世无双,还有送我一枚万众瞩目戒指的江斯淮。”
“是仅存在于我记忆之中的江斯淮。”
江斯淮眸中隐有震动,透明明亮的落地窗外,视线望过去,万家灯火尽收眼底。
他有些诧异地点上自己的眼皮,似乎不明白,为什么这映照在玻璃窗上的温暖灯火会倒影在他的眼瞳。
环在腰上的手臂滚烫而又炽热,带着特有的鲜活灵魂,江斯淮喉咙发紧,他的手轻轻搭上去,回握住她的。
书悦很快顺杆子往上爬,手搭在他肩膀上凑过来亲吻。
过了一会儿,两个人位置颠倒,江斯淮单手撑在落地窗前抵住她。
他的后背抵在大理石面的吧台上,桌面上便利店的塑料袋被蹭的咔嚓作响。
他视线随意一扫,尔后笑的漫不经心。
“买别的东西了?”
……
醒来又是一个懒怠的夜晚,书悦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起床,迷茫地眨了下眼睛。
脑子里的钝痛是荷尔蒙与酒精共同欢腾的结果,她想起来白天和黑夜,她和江斯淮就这样不知疲倦地欢闹。
这世界总要有个地方允许两个不够自由的人偷偷狂欢。
上帝有时候也足够仁慈。
床边有刚倒好的一杯温开水,书悦揉了一把头发,想到昨天事后江斯淮好像顺便还给她洗了头发?
这男人有些方面的服务真的是无可挑剔,不然书悦也不会一直和他厮混。
不远处的玄关传来低语的声音,她去厨房的途中不经意瞥了一眼,是江斯淮在那里讲电话,熟悉的乡音令她忍不住驻足,在那一刻,她真是慨叹命运的缘分。
另一边,江斯淮只穿了最简单的居家服,他神色尚且倦倦的,不过职业的天性已然让他在接通电话的那一秒就投入一百分的注意力,哪怕对面和他通话的人是他的母亲段丽娟。
段丽娟问:“戒指买回来吗?”
江斯淮“嗯”
了一声。
段丽娟松了一口气,因为他配合的态度又觉得下面的相亲有望了。
于是她趁热打铁说:“等你带回来我请人设计一下,到时候求婚的时候直接能用上。”
这都哪跟哪,打官司尚且还有一年半载的时间候着,怎么到段丽娟这儿他只是答应了一场相亲,速度就快的像坐上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