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悦愣了一秒,想起来自己的生日,她的小名叫满满,自然也是因为出生在农历小满那一天,那段时间恰好是他们关系闹得最僵的时候,她一气之下来到布达佩斯,决心不和港岛的任何一个人联系。
自然也不会有过生日的兴致。
刚想到不好的记忆,手腕被人握住,感受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贴上她的手腕,书悦低下头,目光盯着那串璀璨的手链。
那是h的sunflower系列,18朵太阳花,镶满198颗钻石,在夜空中,是连漫天流星都逊色的闪耀。
江斯淮握住她的手,搭扣扣下的一瞬,他想,他完美丈量了她的尺寸。
他轻轻地说:“补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礼物?”
书悦看着他说:“你不是早就送过我礼物了吗?”
抵达布达佩斯的第一天,书悦收到了国内投资机构和基金管理公司打来的一笔款项,盯着好大一笔入账,她有一阵恍惚。
后来想起来,是有段时间江斯淮说要帮她打理名下的财产,现在分红到账。
她以为他只是随口说,没想到却已成真。
这笔堪称天文的数字,可以保证她离开港岛后过上任何想过的生活,也能让她彻底摆脱家里的金钱监管,成为真正意义上独立的个人。
可为什么偏偏是她离开的那天打款?她那些不算多的资产,在短短数月真能变出这么一笔可观的收益?其中多少掺假的水分,倘若书悦是在离开的前一天收到,她一定会盯着江斯淮的眼睛问他,他对她难道真的没有一点点私心吗?
后来在这段日子里,书悦渐渐想明白了为什么这份礼物恰好在她离开的那天抵达。
因为挽留永远不是江斯淮的策略,他既不想要她离开,又希望她能够离开,因为不离开是他一点不清白的私心,而离开却是她长久追求的自由。
最终,她的心愿战胜了一切,他心甘情愿放她离开,然后,追寻过来。
怎么会有这样一点都不自私的人呢。
书悦在心里叹了口气,她目光看向远方,略带感慨道,“真遗憾,和你的爱情没赶上一个盛夏。”
最炽热的夏天就这样在他们感情的交叉口流淌过,乃至于一年四季,书悦只对那个大雪纷飞,在滑雪场上疾冲进他怀抱里的冬季有印象。
江斯淮回头紧紧握着她的手说——
“可是,我们不止会有一个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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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止会有一个夏天。”
让一个对爱情持悲观主义的人说这句话,无疑是对爱情投降的宣告。
书悦笑起来,仰起头,有点得意洋洋地看江斯淮说这话的神情。
他原本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但看见她含笑瞥过来的目光,一下明白了她心里想的那些东西,颇为无奈地笑了下,两只手举起来。
这会儿是真的向她宣告投降了。
书悦对他这幅要笑不笑的表情最招架不住,她抱着手臂慢悠悠地看着他,忽然意想不到的踮起脚,飞快在他右脸上留下一枚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