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斯淮这时候无端想起周思珩那句浑话来,他眸中神色加深,覆在她腰上的手掌合拢紧握,手臂上的青筋显示出不同寻常的紧绷暴凸。
他要承认,在这个世界上的确会有一个人,像阿弗洛狄忒一样勾起他全部的欲望与情爱。
江斯淮把料理台上的其他东西推开,他用那根价值不菲的领带松松缠绕在她手腕。
眼皮懒懒撩起来,用一种审视的眼神问她,“哪里像?”
书悦笑起来:“哪里都不像。”
“都在厨房了,不是说指导我做饭吗,怎么还不开始?”
她态度漫不经心的像是在玩,江斯淮这会儿理智也回笼,他倒也不再纠结这个问题,整个人气质沉静下来,他手掌下压,认真教她。
“腰压下去,皮鼓抬高。”
江斯淮低沉的声音落下:“想吃大餐,怎么餐前礼仪都做不好?”
一觉睡到天明好像是布达佩斯特有的魅力,书悦起来松了松肩颈,随便找了个空位,把笔记本电脑摊开,就着室内昏黄的灯光看起来。
“啪嗒”
一声,江斯淮把房间的灯亮起。
他换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鼻梁上架了副细框眼镜,看着也是一副刚工作完出来的样子。
这时候看着斯文礼貌的,谁还知道床上床下两幅面孔啊。
书悦在心里疯狂吐槽,手上啪嗒啪嗒不停打字,过了十来分钟,她长长呼了一口气,一副大功告成的样子。
她问:“我睡了多久。”
江斯淮递了杯水过来:“十二个小时整。”
书悦惊呼一声:“我居然睡了那么久,难道这是对我失眠的补偿吗?”
她低头看了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两点,正饿的时候,江斯淮说自己已经联系了餐厅的厨师,等会送餐上门。
江斯淮问她:“你为什么失眠?”
书悦说:“法援署的案子。”
“就是徐小萍那件事,她正式去法援署登记了,她要追究父母和丈夫的责任。”
江斯淮中肯评价:“案子很复杂,而且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结果。”
“是啊,时间太久,很多证据都缺失,法援署的前辈们也说很难打,不过大家愿意试一试。”
书悦说:“这就叫犯其至难而图其至远。”
“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来找我。”
江斯淮说,“不过我不想再听到‘志远’两个字。”
书悦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明白是“至远”
两个字犯了江斯淮的忌讳。
她扑哧一声笑出来,贴在江斯淮的耳边嘲笑他,“江斯淮,小气鬼。”
“遇见你是我最烦他的时候,见都不想见,怎么可能再找个替身。”
书悦发动一波甜言蜜语攻击:“江律师举世无双天下好,又会做饭又爱工作,谁能比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