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带着点。”
季争渡:“我是这个意思吗?”
稍微照顾点,也没让直接变成关门弟子啊。
“我理解的是。”
江斯淮说,“记得给人情费,这个案子我不给你分成了。”
“我怎么觉得我赔了学生又亏了钱?”
“不止。”
江斯淮看着他说,“听说你这次出差是追爱去了?耽误这么久看来也失去了爱情。”
季争渡扯了下嘴角,在这时候和那些坐在对面的代理律师奇特共情上了。
江斯淮这张嘴,倘若站在对立面,有时候真的很能稳准狠地扎人家心窝。
“那你呢?脸那么红,脸颊上还有口红印,有新情况了?”
季争渡轻飘飘地反击他:“我们江大律师不是唯爱情避之不及者?”
江斯淮下意识摸了下脸颊,他低头看着指尖一点红色,想到那个突如其来的吻。
要怎样定义他和书悦的关系,他们只是搭伙演一场戏,似乎怎样都和“爱情”
扯不上关系,也正因为和“爱情”
没关系,他才能没什么抵触地和她走下去。
江斯淮没回应季争渡这么无聊的问题,他关掉电脑结束会议,躺在床上的时候拿起手机搜索应该怎样扮演相爱的夫妻。
正常的家庭生活是怎么样的?
江斯淮没见过,偌大的一个房子,常年只有他和哥哥两个人在家。父亲在国外发展业务,逢年过节回国一趟,母亲段丽娟又是个性格要强的女强人,有自己的酒店业务,休息的节假日是她最忙碌的时候。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斯淮从来没有过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的日子。
至于和爱情沾边?他见过江斯聿因为爱情辗转两地患得患失,也见过周思珩在深夜买醉不归,就连季争渡这种最理智冷静的人,居然有一天也会因为推开一个女孩而独自神伤。
谁要和爱情沾边。
想到这话的时候,江斯淮蓦然想到在布达佩斯,某个女孩面无表情扔下和前男友的合照,用一种决然的语气怒喊道,“去死吧,爱情。”
这世上难得有人和他志同道合,不谈爱不谈情,没什么拘束地洒脱行走在天地。
所以她这一个吻,实在不值得他想太多。
江斯淮一边这样对自己说,一边下单了几本有关婚姻经营的理论书。
他向来是理论学习爱好者,睡前随手翻阅手边的书,却几度心神不宁读不下去。
仅仅只有一墙之隔的卧室,好像她的呼吸就在咫尺。
江斯淮拉下台灯,辗转反侧却怎么也睡不着。
翌日早晨,书悦拎着一屉包子和一杯豆浆慢悠悠从早餐店出来,迎面刚好撞上晨跑回来的江斯淮。
她从容打了声招呼:“吃早饭吗,江斯淮。”
江斯淮摇摇头,径直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