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一样都没有。
他想了想,只能从钥匙下手。一共两把钥匙,一把放在他妈那儿,一把在他奶奶那儿。他奶奶成天把钥匙带在身上,很当回事儿。
薄耘的“破局”
方法简单粗暴:趁他奶奶睡觉的时候去拿。他奶奶的睡眠质量棒,俗称“雷打不醒”
。
至于他妈手上的钥匙,就好说了,被她随手扔在了衣帽间饰柜的抽屉里,有回薄耘帮她拿东西看见了——这个保险箱里只有少量现金和一家人的护照、户口本,她没当回事儿。
过程无需累述,总之是有惊无险地完成了。薄耘把自己的证件偷龙转日,把保险箱恢复原样,钥匙逐一放回原处,头也不回地出了家门、直奔机场。
起飞时,薄耘望着窗外,有股不真实感。他做到了,没想象中难。搞不好,以后他可以时不时地飞过去。
……
傅见微的烧退得差不多了,他想出院,但鲍桧不让,非要他多留几天,观察观察。
“我要回去上课。”
傅见微说。
“上屁课,嗝屁了就什么屁课都不用上了!”
鲍桧呵呵地威胁他,“你现在有把柄在老子手上,再哔哔,老子就跟薄耘说你酒精中毒!”
傅见微:“……”
他之前确实酗了酒,然后着了凉,才病得那么重。
如果不是有这个把柄,他就不用跟鲍桧“申请”
出院,早直接走了。
鲍桧瞅沉默的傅见微:“你这种好学生就是屁大点事儿天塌了似的,学不会不学呗,你看老子也没去死。”
他本以为有人霸凌傅见微——他起初在他的学校里被霸凌,然后他铁骨铮铮地霸回去了,现在潇洒得很——但他去傅见微宿舍一打听,没这事儿,只是傅见微自己最近魂不守舍,学习表现急下降。
鲍桧难得有个教育好学生的机会,越说越来劲儿,傅见微怕他跟薄耘或钟明珪告状,不敢拦他,只能想法子岔开话题,问:“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你说你这——啊?哪个人?”
鲍桧看他眼神,三秒钟后,反应过来了,一拍大腿,“操!那个*##*)%老子找到他非得搞死他!操|他#%*)!!!”
傅见微有些无奈:“那你还去泡吧?”
熬过刚来a国那段“寸步难行”
的时期后,傅见微开始搞学习,鲍桧开始搞事:他火“纠集”
了一堆和他一样混日子的纨绔,开始纸醉金迷,然后就“湿了脚”
——醉醺醺地跟人开房了,还不知道对方是谁。
鲍桧被搞病了一场,怕丢人,瞒着谁都不说。等他终于憋不住跟傅见微说,傅见微带他去找酒吧和酒店沟通要监控,早没了。
这下子话题彻底转移开了,鲍桧激情狂骂那王八蛋,中间不带喘气儿的。至于为啥还泡吧,他说他一是为了去找那混账,二是想泡吧,就要泡吧就要泡吧,他才不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胆小鬼!
傅见微:“……”
鲍桧骂完,再次对傅见微强调:“这事儿就烂你肚子里,谁也不准说!钟明珪和薄耘他们都不准!不然老子跟你绝交!兄弟没得做了!”
我本来和你也不是兄弟……傅见微点头。
然后,眼看着鲍桧低落,嘀嘀咕咕,越说越难过:“老子要是在国内,谁他妈敢操老子?还操完就跑……老子一辈子行善积德,操|他妈的,吃这口闷亏。万一是个丑八怪呢?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