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见微又说了一遍,但薄耘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错觉,他感觉傅见微的声音越来越小了!
这要换了是别人,他就懒得问了,爱说不说吧,估计不是要紧事儿。但这是傅见微,他对傅见微向来有充足的耐心和爱心。
于是,薄耘再凑近了点儿,打算再哄傅见微说一遍,不料,他嘴唇碰到了什么,他不确定,因为就那一下,一瞬间,一刹那,他就反应很快地躲开了。也许是头,也许是耳朵尖……
薄耘不说话了,也不敢再动了。
傅见微也不说话,也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率没多久……薄耘强作镇定地再问一遍:“到底怎么了?”
这回傅见微的声音他能听清了:“没怎么,我、我突然想起,刚刚没看到明珪叔,想问你一下。”
“就这个啊?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呢。”
薄耘松了一口气,说,“他遇到熟人,跟人跑了,别管他。”
傅见微闷声应了下。
薄耘察觉不对,问:“真就这个事儿?”
“……嗯。”
“哦。”
薄耘说不上为什么,总之自己有点儿莫名惆怅,想了想,说,“你别操心了,快休息吧。之前那么吵都能睡着,我看你今天是真累着了。”
“嗯。”
傅见微应了一声。
然后,薄耘站着不动,傅见微也不动。
将近二十秒后,薄耘轻声问:“怎么还不动?”
傅见微用手指轻轻地戳了戳薄耘还搂着自己的手。
“……啊,忘了。太黑了,看不见。”
薄耘胡言乱语着收回了自己的手。
傅见微低着头,“嗯”
了一声,转身就要回次卧。
他转身的时候,有几个角度能被窗外的月光照亮侧脸,薄耘直勾勾地盯着看,看他的清俊和羞涩,看他的楚楚动人。
薄耘本能地咽了几口唾液,这吞咽的声音在这黑夜里他自己反正是听着挺响的,不知道傅见微能不能听到……不知道傅见微刚刚有没有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那都是为傅见微出来的声音,是为傅见微而跃动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