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象升在前面,带着几个幕僚,当即登了一处高地,了望四周。
果然发现自己的前后左右都是建奴正在慢慢地向他包围而来,此刻建奴人数虽然还不是很多,但卢象升知道建奴已经开始动手了,后面会有更多的建奴源源不断的而来。
“廷麟,此地叫做什么?”
卢象升沉着气,对着身后的杨廷麟问道。
杨廷麟从怀中掏出一份地图,看了看:“此处叫做蒿水桥,贾庄就在附近。”
“命大军立刻于此地安营扎寨。”
“卑职这就去办。”
杨廷麟领了令后,正打马欲走,谁料又被卢象升给唤了回来。
“部堂唤卑职何事?”
杨廷麟一头雾水的打马回来,恭敬地问道。
卢象升道:“传令之时,已有他人代劳,本部堂另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交给你。”
“部堂,何事?”
一听有更要紧的事,杨廷麟期待万分。
卢象升打马过来,手轻轻地扶在他肩上道:“建奴势众,我军势寡,量力我军自不能持之以久,为救我军,非得乞援不可,故本部堂想派你去鸡泽,向高起潜乞求援军,望廷麟切勿推脱。”
杨廷麟一听,便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如此危急之刻,让他赴汤蹈火都行,他哪会推脱:“卑职领命,一定会让部堂失望。”
“兵贵神速,卑职先行告辞。”
杨廷麟深知此事紧急,半句话也不多说,当即就要离去。
谁料又被卢象升制止住。
“部堂,你这是?”
杨廷麟再次一头雾水。
卢象升翻身下马,拍了拍自己的马鞍道:“建奴围我甚急,我唯恐廷麟马劣,误了大事,廷麟您骑我的马去吧!”
杨廷麟一听登时急了,连忙下马惊慌道:“部堂使不得,万万使不得,五明骥乃是当世名驹,若是我军战不利,或许能载部堂脱离险境,而今把五明骥让给我,若战不利,部堂可如何自处。”
卢象升淡淡一笑道:“五明骥虽然为当世名驹,但若战不利,却只能救得了我卢象升一人之命,而救不了全军将士之命;现在将五明骥送予你,你若能乞来援兵,五明骥便能救得全军性命。”
“可是部堂……”
“我一人之命与全军之命,孰轻孰重,你应知晓,若是我独活,而全军将士皆丧低手,我卢象升独自苟活着莫非是让天下人笑不成。”
“我意已决,廷麟毋需多言,胆敢违令,军法从事!”
杨廷麟还想说些什么,谁知卢象升却直接搬出了军法,杨廷麟只得含泪跨上了五明骥,带着几个精锐骑兵,朝着建奴包围圈的一个缺口而去。
“杨总兵、虎总兵你们现在随我一起去列阵杀敌。”
“喏”
目送完杨廷麟后,卢象升便带着杨国柱和虎大威两名总兵,重新回到军阵中列阵迎敌。
这五千人虽然是残兵,但是训练有素,不消半炷香的时间,五千人已经列阵完毕,此刻四周已经开始出现了建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