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若有所思,“在京城,陛下眼皮子底下他们?都能贪了京城商会的捐款,更别说赈灾银了。”
谢行周轻叹口气,瞧着女子忧心的模样便有些不忍,遂道:“历朝历代,打贪官都不是容易的事,没关系,咱们?慢慢来。”
“不一举将?孙无?忧萧鹤明一党打垮,就永远遏制不住这?股无?畏贪墨之?风。”
秦姝喃喃道,“他们?还以为,只有他们?急。其实我也急的很……”
“同时还有人建议,流民?离开京外后立即解除城门?戒严,以安民?心。”
谢行周道。
秦姝抬起头?望了谢行周一眼,“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谢行周与其对视,神色坦荡,“放,还是不放。”
“放他们?进来。”
秦姝道:“区区几日?,混不进来多少人。”
“禁卫军里,这?两日?也不太平。萧鹤明那?边,又叫我用?好了饭便去找他。”
谢行周道。
“没关系,都没关系。”
秦姝道,“信我。”
信我活着,信我能赢。
谢行周深吸了口气,竟真的没再言语,转头?拿双筷子与她一同用?饭。
酉时。
秦姝如对方所愿,沿路避开了许多宫人,孤身一人踏入的若薇轩。
那?是一个破烂不堪的宫室,空气中肆意的灰尘、墙壁随处可见的蜘蛛网,都告知?着此地的无?人问津。
倒也不算怪事,晋王室衰败且人丁稀少,先帝崇尚节俭,当今陛下或许都没来过此地,所以无?人管理洒扫,也不大令人意外。
秦姝扯了扯唇角,一步步向宫室内迈进。
“我来了。阁下若再龟缩不出,恐怕就没这?么好的机会了。”
内室走出三?个蒙着面、带着斗笠的男人,腰间皆有佩刀,其中一个负责羁押着被绑了双手、堵着口的元姬。
秦姝微眯着眼,想再近前却被喝道:“
就站在那?!”
秦姝笑笑,抖了抖双手和大袖,“至于这?么谨慎吗?我什么武器都没有,却要站在你们?二十步之?外?这?叫我怎么看得清人质呢?”
她正要继续往前走,却听自己身后一阵脚步声,四个同样蒙面戴笠的男人从殿外快步而来,朝着殿中为首男人摇了摇头?。
寓意很清楚,秦姝没带自己人。
“喏,你们?七个,对我一个。这?次可有把握了?”
秦姝环顾几人的脸。
“你竟然真的敢独自前来?”
为首男人沉着声音问道。
“我觉得你们?很可笑。”
秦姝朝那?人扬了扬下巴,“既想要用?元姬拿捏我的命,又根本不信会有人敢送死,不觉着很矛盾吗?”
为首男人冷笑道:“说不定你是想,带着这?个女人活着离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