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任继眼眶中充满了血丝,望向唐新的眼神中亦是充满了怨恨。唐新知道他现在需要一个怨恨的对象,否则受到伤害的只能是他自己。只是看着南任继现在这模样,唐新不由得为他担忧。
南任继还没走两步,便被人一脚踢翻了。
唐新见状,连忙冲上前去,扶起了南任继,再抬头看向那人,竟然是殷长卿!
“我今日来不是找你算账的!”
殷长卿看了眼唐新,见他气急败坏的模样,实在是让他解气得很啊!
“文珩已经死了,这是她的遗愿。”
殷长卿脸色瞬间又恢复了冰冷,将一个精致的木盒扔到了南任继的旁边。
南任继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了木盒,将它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唐新,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殷长卿突然大笑了起来,“差一点儿,我又被你给骗了!”
“什么富隆鼎啊,什么轶天录,不过就是被叶将策编出来愚弄世人的!哦,还有,你不是一直还没放弃找到凌策剑法吗?做戏可要做全套啊!若是能做到心狠手辣,一点往日的情分都不留,说不定我该能对你另眼相看几分。”
殷长卿留下这些阴阳怪气的话,便离开了。
唐新当时没有明白殷长卿的意思,只当他还在为当初殷伯伯的事情责怪老爹,所以才会说出那些话来的。
南任继带着文珩的遗物,独自离开了。唐新并没有阻拦他,现在各大门派看到这个结果,总是会消停了。无论南殊淮做过怎样的事情,都已经随着孤剑山庄一起烟消云散了,以后都不应该再被提起。
突然,花瓣撒了下来,一中年男子,身着墨蓝色长衫,几乎是从天而降,身边还跟着两名年轻女子。
“宫主。”
还没等唐新正式吐槽,扶越便上前作揖行礼。
是北宫越?传闻中他应该是个高大威猛、武力高强的大胡子魔头,怎么这么看着倒像个民间唱戏的小白脸呢?虽然他也带着个银灰色的面具,但是莫名给人一种脂粉气味。唐新忍不住多看了扶越两眼,真是高下立见啊!
北宫越身边跟着的两名女子是神隐宫的圣使,溯月和揽星。在神隐宫,四大圣使的地位仅低于三个人,宫主、副宫主还有扶越。
虽然在外人眼里,扶越是神隐宫北宫越的义子,但是扶越从未喊过他一句义父。
众人都以为,千凌雪是为了遵从师傅的意愿,所以将宫主之位拱手相让,并甘愿退居其后,辅助北宫越。实际上是北宫越辜负了师祖的信赖,夺走了千凌雪的宫主之位……扶越一直都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但为了报仇,只好假意屈从,留在神隐宫中。
“扶越,没想到你还认我这个宫主啊!”
北宫越有些讽刺地笑了笑。
“唐新,当年你爹辜负了师姐,害得她枉死。他本该一命抵一命,如今也算是恩怨两消了。”
北宫越像是不屑和小辈们计较,“本宫主今日来见你们两个,是给你一个机会,交出轶天录……”
“宫主,轶天录并不在他的手里。”
扶越在唐新开口之前替他回答了。
“扶越,你要离开神隐宫,不会是为了这个小白脸儿吧?如今还要帮他说话?”
小白脸儿?!唐新气极反笑,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自己在骂自己呢!不过,扶越什么时候离开神隐宫的?怎么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想到这里,唐新看了一眼扶越,眼神中有些担忧。
察觉到唐新担忧的目光,扶越也看了眼他,轻轻地点了点头,“嗯”
。也罢,扶越既然做了决定,唐新一定是支持他的。
“好啊!我好话说在前头,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北宫越翘起了小拇指,生气地冲着两人囔囔。
北宫越这一挥袖,四周都刮起了风,溯月和揽星见宫主有意,二话不说便冲上前去,两人的剑法精妙,配合得天衣无缝,唐新和扶越要破他们的剑势,也必须得要有十足的默契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