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采舟,稳稳当当的飘然而去。闷
岸上,有个美丽的少女在四处张望,忽遇到两个宫婢,她随手拉住其中一个,问:“对了,可曾见过一穿紫衣裳的小主子?”
“回姐姐话,瞧见了,刚刚她们乘着彩舟去了湖心洲……”
“是啊,真是奇怪,她们是什么人呀,居然能被人送去那里?”
少女听着,脸色大变:“怎么有人会送她们去得那里?”
那宫婢被少女的态度吓到,也变得紧张,问:“不……不知道啊!姐姐,那人……是谁呀?”
“不管是谁?冒冒然去哪里就是犯禁忌的事儿,快……你快去跟七公主禀一声,就说萧王妃误闯进禁地!”
湖心洲上,青翠竹篱笆围着整座小洲,里面遍地植红枫和梧桐,空旷处,大朵大朵的茶花,五颜六色,正在争其斗艳,有雍容华贵的,有干净的犹如不食人烟火的,也有妩媚娇妍的……
而不远处,连绵而精致的阁楼筑于其中,阁门入口处,一铃铛挂于檐前,叮当作响。
这地方隐于一片梧桐树林下,自成一方天地,真是别有一番情趣。
紫珞看着欢喜,“呀”
了一声寻到篱笆门进去,嘴里不觉啧啧:“想不到这宫闱之地,还有如此幽然独立的清静之所。”
目光所及,十八学士,六角大红,茶梅、孔雀兰,靓雪芙蓉,但凡能叫得上名来的,皆在这里安家落了户,开出来的花,不但花身硕大,而且还特别的艳丽。
紫珞细细的观赏罢,好奇起来:不知这里是谁住的地方?
她隐约觉得能居住在这样一个风水宝地的人,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待续!
正文宫宴生死悬于一线23
犹在思量,却见胧月走过去,弯下身研究起来,心里也是惊讶:“小姐,您快看,这是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玉茶梅,这花苞竟如此好看,里面的花蕊,就像凤凰的羽毛,是金色的,真是漂亮……”
这么美的茶花,胧月只有在书上看到过,从未亲眼所见,心里实在是喜欢的紧,便忍不住用手指去碰碰那花蕊。累
紫珞一惊,忙拉住她:“呀,别碰……”
可惜晚了,那在风中抖动着的凤凰羽花蕊,因为胧月这么一碰,唰的一下,就像变戏法一样,顿时变色枯萎,紧接着整朵雪玉茶梅在瞬间枯死。
“怎么会这样?”
胧月惊了一下。
紫珞暗叫糟糕,忙拉胧月往外而去,生怕就此惹上事:“这种花,现在是反季节而开,不能碰,一碰花就会死。”
重要的是这花一死,还会生出事来——一种不祥之感已在心头冒起:“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我眼皮跳的厉害!”
两人急匆匆离去,才出竹篱门十来步,那阁楼内便有人跑出来查看,然后,有人惊恐急呼:“不好了,不好了,有人碰了雪玉茶梅,茶梅死掉了!”
紫珞心虚的不敢回头,带着人往外而去,出了那按着八卦阵种植的小树林,沿原路返回到湖边,看到空荡荡的湖边,顿时傻眼!
彩舟呢?
正愣着,身后,已有两道快如疾风的身影急赶过来,有两个会武功的宫婢拦住了去路,皆约二十来岁的样子,骄纵的怒瞪着:闷
“哪来的放肆奴才,胆敢乱闯雅意小筑,坏了我家主子辛苦栽养出的雪玉花梅,还想不吱一声的一走了之,让我们背黑锅么?”
来的宫婢有两个,一个手执那盆谢了芳菲的茶花,那茶花花盆极大,她却轻易将其抱在怀里,可见气力之大,另一个轻功绝佳,几个纵身就飘到了她们前头。
原来,这里就是雅意小筑,紫珞心下有一丝恍然,然后更多的是疑惑。
虽然已经很久没有来北沧,不过,对于北沧的事,在南诏的时候,多少听过一些——听说去年时候,那位年过半百的沧帝又新纳了一位貌美如花的新妃,还将自己最最喜欢的一处园子拨给她入住。
如今,见那这里的婢女都有如此盛气凌人的神彩,可想而知其主子会有多么的不可一试。
胧月拧起眉似想驳斥什么,紫珞忙拍她示意她别说话,自己陪笑着说:“不是故意弄坏的,只是无心!”
那绿衣宫婢冷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死奴才,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花已经被你弄死,还想畏罪潜逃,那是罪加一等,红芳,将人拿下让主子发落去!”
胧月自是不服,紫珞用神制止她:“不必拿我们,你们且带路,妾身亲自向你家主子陪罪去!”
一笑淡静。
绿珠与红芳彼此看一眼,绿珠一拍手,便有两个内侍冒出来,不顾三七二十一,还是将她们反手押了起来。
紫珞不想把事闹大,只有无奈的束手就擒。
待续!
第二更!
正文宫宴生死悬于一线24
湖心洲的另一边,有个湖心亭,九曲小桥凌波而建,那水榭就凌空架于水波之上。
紫珞看了看,这湖心亭的斜对面,便是皇后居住的长乐宫。
隔着那朦胧的纱帘,似有一妙龄女子正在里面倚栏望着天际。
那怀抱茶花的宫婢,掀开低垂的绡幔,往里而去,战战兢兢的往地上跪了下去:“主子,有人擅入小筑,将您最喜爱的这盆花给弄坏了?”
累
里面那女子一听到这话,马上就急转过身,待看到那已成枯黄的花朵时,整个人浑身一震,纤纤素手颤微微的扶上茶花,久久才冷冷而残忍的低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