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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1页)

  我含糊地回答了一句——可我并没有看什么骨科的康复节目啊。

  &1dquo;我前两天抽空来过你的病房,可两次走到门口,都听到有电视的声音。我不想打断你的治疗,就没有敲门进来?”,威廉医生说道。

  哈,原来是这么回事。

  &1dquo;嗯?再没有比那更好的康复节目了?”,我煞有其事地说道,&1dquo;就是整个流程稍微长了一点——应该给骨科的节目制作人员提点建议。”

  塔芙妮这时正在帮我收拾衣服,背对着我们。对于我和医生的这段对话,她虽然佯装没听见,但我却恰好可以看到,她的嘴角正悄悄扬起——她在忍住笑。

  这个时候又有人敲门了,塔芙妮过去将门打开——进来的是我们的两位老朋友,汉迪克和莫斯曼。

  &1dquo;看看,比夏天还更糟糕些,我就知道?”,汉迪克说着,取出已经有些蔫蔫儿的白菊,将一大束漂亮的天香百合插到病房的花瓶里。

  莫斯曼则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纸盒:

  &1dquo;巧克力小甜饼,”,他将纸盒递给塔芙妮,&1dquo;这是妈妈今天特地给你烤的。”

  &1dquo;班森和内尔最近如何?”,我笑着问汉迪克,&1dquo;你拿那张藏在书架背面的警官证时遇到什么麻烦了么?”

  &1dquo;忘了这些麻烦事吧?”,汉迪克苦笑着,&1dquo;一瓶docg的哥雅庄园雾葡萄酒,总算还勉强值得?对了,我记得你说那是93年份的?”

  确实,一切麻烦事都已经结束了。

  一周前的那个凌晨,在民政局的顶楼上,捷尔特·内格尔博士用硝化甘油和麻醉乙醚给自己进行了最后的赎罪洗礼:他用这些比汽油还危险的药品洒满了自己全身,然后,将几个空的满的药瓶缠捆在自己的脑袋上,头朝下,从六层楼的高度跳了下去。

  卡尔给我带来过现场照片,但我并没有去看——根据我的建议,证物科在博士家搜集了不少带囊的博士头样本,并对其进行了dna分析。前天下午报告的结果就已经出来——证实那堆刺满玻璃渣的、大部分烧焦的尸体碎片确实是博士本人。

  我留在博士身上的那个微型信号器的残骸,和博士的某部分尸体碎片烧熔在一起,也成为了确凿的证据之一由民政局里得到的,捷尔特·内格尔和狄尔瑟·赫拉斯在1992年1o月所做的自愿婚检报告也证明,那堆碎片和博士的血型均为a型。

  而之前在停尸房的那具无头尸体,那具由第二教会医院的医护人员dna档案所证明的捷尔特博士尸体,其血型却是o型。

  那根本就不是捷尔特·内格尔博士。

  我们聪明的伊凡特先生欺骗了我们,一连串的精彩圈套我很想就这样直接叙述下去,但如此难免会显得有些乏味单调。因此,我很愿意在此引用前天下午卡尔探长带来那份dna报告时,我和他的对话内容。相信,用这样的方式将整个案子的真相告诉大家,会更加有一些于是现在的时间就回到前天下午两点,塔芙妮不再看那些无聊的连续剧(下午的这段时间里碰巧是连续剧的真空期),我们的黑人探长刚刚推门进来,将一小束白菊插到病房空空的花瓶里。

  &1dquo;报告出来了,”,他看了一眼正半靠在病床上打点滴的我,&1dquo;正和你所预料的一样?”

  &1dquo;积格勒没来么?”,我看了一眼关上的病房门。塔芙妮给卡尔探长倒了一杯水,他接过水放到桌上,对塔芙妮说了声&1dquo;谢谢”。

  &1dquo;他说一次来太多人不好,”,卡尔坐了下来,&1dquo;埃斯特和塔希博格也想来的——积格勒拦下了他们,他希望你能够安心休养?”

  &1dquo;那个老好人?”,我笑了笑,看了一眼卡尔送来的白菊。

  &1dquo;你说的那个信号器也在某块烧焦的尸体碎片上现了——就像长在上面一样?”

  &1dquo;这太可怕了?”,塔芙妮喃喃地说道,&1dquo;博士怎么会想到这样的自杀方法。”

  &1dquo;应该说是伊凡特吧?”,卡尔喝了一口水。

  &1dquo;很可能是博士本人。”,我纠正了卡尔的说法,&1dquo;伊凡特是没有必要自杀的,他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回到那个仅在妄想症中存在的于塞。”

  &1dquo;如果说是伊凡特人格带来了那些危险药品,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带它们来——这点不也很奇怪么?”

  &1dquo;对于一个人格严重分裂的病人而言,这点很难说。可能捷尔特博士的人格给了伊凡特人格某些暗示,比方使用那些药物所能造成的残忍手段来报复我的暗示——在我的印象里,博士最后对我说的话和他那时候的行为,比之之前几分钟的疯狂行为相差极大。我因此认为,他在那一段时间里经历了至少是我们已知的、最后一次人格转换。”

  &1dquo;如果我当时没有偷偷睡觉就好了?”,塔芙妮内疚地说,&1dquo;我以为那晚没有人会来的。”

  这部分的内容上,捷尔特成功地欺骗了我——他看到了我们的车,以及监视器上显示的内容(当然,或许他在前两天就已经注意到了),但并没有迷晕塔芙妮:塔芙妮是自己睡着的。还有那两个片警,他们也困得倒在了值班室的沙上——这并不怪他们,已经是第三天了,而且还是凌晨三点,任何人的警惕心都会被困倦折磨到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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