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那几秒钟的一瞥,让沃斯特的瞳孔急剧放大,好像自己被丢入冰窟,全身打了个冷颤。
那名审问者的脸——在老大哥与另一位自己见过的男子间不断闪烁。
上一秒还是老大哥笑着面对自己,下一秒就变成了另一张冷漠盯着自己的脸,甚至一半老大哥一半冷漠的脸也不是没有出现过。
闪烁着暗淡光芒的电幕挂在天花板上出滋滋的响声,这种设备可以同时接收和送任何微小的声音,而在电幕后的思想错误监察人员则会记录下被监视者的一言一行。
“口名为……?”
指节声又开始传入沃斯特耳中,“信念之口。”
,不等沃斯特回答,审问者已经提笔记录下来。
审问者说出自己的口名之后便一言不,只是坐在原地盯着沃斯特,那变换的脸庞让沃斯特不由寒。
忽然,他将白炽灯关闭,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
“你的眼睛刚才告诉我……你应该有些事情没有告诉我……”
白炽灯再次打开,沃斯特被强光刺地闭上双眼,再次睁开时,审问者已经笑眯眯地站在自己跟前。
审问者俯下身来,捏起了口犯的拇指。
“你很不诚实,沃斯特。”
“你知道一旦将人的指甲拔下来,什么事最让人困扰吗?”
沃斯特张口欲言,却感到自己身体左边传来一股剧颤。
“斯——啊————唔——”
沃斯特左大拇指的指甲盖被钳子拔起,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冷,瞳孔收缩,大口喘气。
审问者用大拇指和食指捻起那片沾血的指甲盖,将其放于灯光下仔细端详,“东xZ在哪里?”
“藏在我的鞋底,只是一个碎纸片而已。”
沃斯特用皱在一块的脸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喘着粗气,“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审问者将沾血的指甲盖随意丢入桌子下的管道中,连带着血迹滚向黑暗之中。
“仁爱间欢迎你的下次到来,我坚信那不会让我等太久。”
审问者突然想起了什么,走过来轻拍沃斯特的肩膀。
眼前的景象再次生变化,再次睁开眼时,自己正坐在一张折凳上,正对着眼前巨大的电幕,电幕上正放着老大哥的笑容,耳旁传来之前那名宣讲人的说话声。
说话声吐字十分清楚,且带有极强的感染力。
“你们是一群迷途的羔羊,辜负了老大哥对你们的信任。”
松节油和杜松子酒的香气缓缓飘散、升起、下沉,充斥着整间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