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没等他过去,蒋欢成已经往回走了。
让他又都不明白这位同窗到底是想干什么。
他也陪着蒋欢成回山上去,“你那位表妹真是有趣,小小年纪就知道报仇了,居然叫她的丫鬟绊了人家下人一脚,真是的,你表妹这都是什么性子呀?”
蒋欢成脸色微沉,透着不悦。
林确本来想打趣,见他这副生人勿近般的脸色,自然就不再打趣他了。
待得做完晚课,袁澄娘就睡了,睡前自然还是去看了一下袁二娘,见袁二娘的脸上比午时稍好些,让她稍海豚放了点心,自然是面上的,她哪里能真心去替她这位二姐姐真心难受呢,就如同袁二娘过来说是陪她,不过就是个借口,彼此面子上过得去就行了。
只是,袁澄娘也不耐烦袁二娘过来,累得她还想去母亲何氏的庄子都不能去,省得被人知道她并没有专心替忠勇侯府的老虔婆念经,名声还是件挺重要的事,她如今是个被祖母祈福去的孝顺孙女,总不能被人拽着了辫子。
“姑娘,姑娘?”
大清早地,袁澄娘被叫醒了。
入眼的是简洁的纱帐,让她颇有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愣愣地张大眼睛看到一身浅紫色的紫藤站在自己的床前,又看着布置更为简洁的房间,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身在清水庵,又闭上眼,跟个大人似地叹口气,“紫藤姐姐,缘何这么早就叫我?”
紫藤面露焦急之色,“姑娘,二姑娘热了,粉黛跟红莲都说二姑娘身子烫得很。”
这一听,袁澄娘哪里还有心情睡觉,一利索地就坐起来,紫藤、绿枝赶紧地替她穿上衣裙,绿叶见缝插针地替她梳头,还有绿松替她擦擦脸,几个丫鬟迅地将她收拾好,并簇拥着她前往隔壁袁二娘的房间,房间里闷闷的,粉黛正为袁二娘擦着脸,红莲在边上给她换沾了水的细帕。
一见袁澄娘过来,红莲迫切地朝袁澄娘看过来,“姑娘,二姑娘烫得很,可如何是好?”
袁澄娘一点医理都不懂,就如今她这个豆丁样,自然是什么也不懂,就算是什么也不懂,还没近得床前,就见着袁二娘的脸潮红一片,让她都觉得袁二娘的体温定是非常之烫,“还不快去请定方师太过来看看,你们真是越自作主张了,你们姑娘都烫成这样子,还在这里漫不经心的?”
粉黛一听,差点就跪下来,眼泪汪汪的,“是奴婢失职,五姑娘,求五姑娘给二姑娘请吕大夫过来。”
袁澄娘就怕袁二娘有什么不舒坦,到头来那府里会有人将事儿怪罪在她的身上,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也怪她这位二姐姐承受力太差,不就是跟上辈子的丈夫碰了一面,居然就吓成这样子——还不如她呢,她见蒋欢成,也没想过要把蒋欢成踩在脚底呢,何苦跟自己过不去!
“紫藤,你亲去找吕大夫,赶紧地去,”
袁澄娘本想请离这最近的张大夫过来,又想着万一张大夫的药见效慢,不知道这位二姐姐会不会在心里对她有什么意见,还不如请府里用惯的吕大夫过来为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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