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道:“是,我也是今日方知。”
本观和尚接话道:“但近来听闻江湖传言,说本寺藏有六脉神剑经。这一节本来连段氏王室都不知,真不知道如何流传到江湖中去。”
本因方丈说道:“本寺虽然藏有此经,但说来惭愧,至今我等仍无一人练成经上神功。如今秘密外泄,倘若有高人窥伺,我等护寺不力,只怕来日声名扫地,这份绝学也非复段氏所有。”
段西听了,心中暗道:“向来听说和尚四大皆空,看来段家的和尚修的不是这一路。”
段正明听了神色一动,出声道:“不知此事正明可能出力?”
本因方丈点了点头,说道:“你是我段氏俗家第一高手,本来我等参详,也想请你来寺中一叙,只是一向不得空罢了,今日这事,也是缘法。”
一番叙话之后,本因方丈从本观和尚的蒲团后取出一个卷轴,交给了本参,本参接过,悬在壁上。段西也看了过去,只见这卷轴显然上了年月,帛面焦黄,不过上面所绘的图像倒是依旧清晰,是一个个的果体男子,身上绘着真气运行的路线。
本因方丈笑了笑道:“这六脉神剑经依例不传俗家弟子,所以我等不能为你讲解,但自观自学却又无碍。”
段西心中却是记得原来时间线上段正明是剃了光头的,虽然段誉学的时候是这种说法,但此时又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念头转了一转,他便也想通了:原来时间线上鸠摩智来犯,天龙寺群僧一来不愿被人看出请了帮手,二来不愿段正明皇帝的身份暴露……虽然然并卵,但他们还是挣扎过。当前这个时间点大敌没有来犯,所以段正明不剃光头,便也没有什么。
段西正想着,感觉有人晃着自己的肩膀,转头一看,却是段誉。只见段誉一脸关切,压低声音说道:“哥哥,你好些了么?祖师和伯父定能把你医好的,可不能再寻短见了!”
段西点了点头,便见段正明也走了过来,说道:“西儿,伯父只是推想你的伤情该怎生医治,你不可想歪了。我段家王室直系的下一代,眼下就你和誉儿二人,便是伯父舍了性命,也要保你周全。”
这一番话说得颇为动情,段西一时都不敢和段正明对视,他低下头去,像做了错事一般,又点了点头。
接下来,这五僧一俗就在这木室之中参研起六脉神剑来。不同于原书中大敌将至,眼下他们并没有分练六脉,六幅画就那样悬在壁上任凭观看。段正明忧心段西,嘱咐他不可走远,让他一有异状,便即相告。
段誉拉了拉段西,想和他一同出去,段西见和尚们没有要他们回避的意思,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誉弟,你看这几幅画上的人多好玩,我们且再看看。”
段西此前体内经由他们一阵一阳指内力的镇压,尽管他也吸收了不少,一时间真气好歹没再鼓荡,舒服了些,便在段正明和几个和尚身后打量着壁上的画。
段正明本来觉得有些不妥,正想出声时,正好和本因方丈对视一眼,只见对方笑着摇了摇头,想起此前他所说的“自观自学无碍”
,心下了然,便也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