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骗了所有人。
只因着她懒惰。
回回做的时候,不仅是累手,连着眼睛盯久了那针脚都是酸涩的要缓和许久。
还有那针,时不时扎一下手,都是够她受了的。
祖母也任由了她,说身边有婆子丫头伺候着,用不着她费这种心,做这种活。
只是想让她学会便可。
不是让她受累的。
有些事可以不做,但不可以不会。
这也是祖母说的。
如今腊月又是说做针线活。
她还真的手痒,想为他做一个好些的香包。
他对她好,想来也是想让她待他好些。
她总不能只是受着他的好。
却装聋作哑,什么都不做。
于是,那姜浓叫腊月准备了针线。
可真的拿起针线,姜浓肩膀一动,小脸一紧。
她还是病着,如何做针线?
倒是有些想一出是一出了。
腊月瞧见了,也是羞涩得很,认错了道:“是奴婢忘了,侧妃还有伤。”
姜浓摇了摇头,就是让她把针线收了回去,淡淡说道:“往后再做也不晚。”
腊月:“是。”
姜浓又是无事翻腾了一下房内的布料,寻到了一个松软皓色的好料子。
想着可给小团儿做一身凉快的衣裳。
若是哪一日……他们母子二人能相见。
……
夜已深,也是过了时辰。
姜浓就是命丫头们收拾好了,该去歇息就歇息吧。
这个时辰了,太子应当不会来了。
伺候的丫头皆是老实本分地道了一声是。
扶着姜浓来到了床榻前,整理着一层层的帘子。
可谁知,却是又听到了屋外传来了声响。
没有平日里禀告的声音,却是动静不小。
姜浓当即看了一眼暗沉的窗外,掀开了一层薄纱帘子,命腊月去掌灯开门。
她也是收拾了一番衣着才信步走过去。
外面传来了腊月的声音。
“梁公公,你怎的来了?可是太子殿下有什么吩咐?”
姜浓站在了门槛处,拢了拢衣衫,望向了暗处那几抹身影。
最为熟悉的自然还是站在前头的梁公公。
他虽是年纪大了,腰背日日弓着,到底是周玄绎身前伺候的红人,她眼熟得很。
可他背后的几道身影,她却如何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