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尘轩来了个稀客。
为昭阳公主。
周玄绎未曾战胜归来时,她是常常来瑶尘轩与她玩耍。
今日来,昭阳公主后头的贴身婢女是个个手中端着匣子。
昭阳公主便是毫不客气地坐在姜浓的面前,一脸稀奇地看着姜浓,便是上下打量着,似想从她身上找到什么一般。
“我是瞧着,你如今虽是有了身孕,却与从前一样,也是未圆润,反倒是清瘦了一些。”
昭阳公主如今比着三年前自然有所不同,刚是及笄,许是再过不久,皇后娘娘就要为她寻年龄相当的男子相看了。
她的性子却是未曾有多少变化,总是对着姜浓是满面笑容,无忧无虑的模样。
姜浓起身相迎,叫云芝奉茶。
“前几日吃不下东西,吃了便是吐,如今是好了许多……”
昭阳公主一副我就知怀孕是要受苦的表情,便是叫她后边跟着的女婢将送来的东西搁下,对着姜浓道:“皆是些小物件,送来给你院内的暻儿玩,总归搁在我那里是落灰的。”
姜浓自是也未拒绝,她知昭阳喜欢小团儿,便是每回来定是会送些小玩意给小团儿的。
久而久之,小团儿也是喜欢昭阳的。
姜浓看向七婆子道:“婆婆你去将小团儿唤来……”
因着如今东宫内,孙良娣被禁闭,太子妃院子也日日关着门,里头的人不可随意出,特别是被罚的太子妃。
姜浓不忍小团儿日日在瑶尘轩困着,便是会多叫些下人陪着他,在瑶尘轩外头走一走也是好的。
小团儿也不喜被拘束着……她这个做母亲的是知的……
昭阳公主凑过来了些,喝了一口茶,又是上下打量了姜浓,忍不住说些夸赞人的话:“皆是说女子有身孕之时,多数是要变丑的,你如今之态,哪里是丑了?分明是越的娇媚还差不多……”
“怪不得二皇兄独独喜爱你,疼爱你,若我是二皇兄也是要日日疼爱你的……”
姜浓被昭阳公主这般的言语说得险些红了脸,便是拿了个果子,堵住了她的嘴。
她如何疼爱?
她哪里知道什么叫日日疼爱。
便是只会说大话。
昭阳公主吃着姜浓递过来堵嘴的果子,便是也不客气,咬了一口,对着姜浓低声说着:“你可还记得我同你说过一个叫宋贯卿的?”
姜浓动作顿了顿,她自然是记得的,这般的神人,她还同太子爷问过他。
太子爷对他的评价更是……叫人难以启齿。
总之,太子爷是不太喜这个叫宋贯卿的。
姜浓迟疑片刻点头,问道:“为何说起了他来?我虽是未曾见过他,却是听说,他不过是面容生得好些,恐怕并非如你所想的那样好……”
昭阳公主一脸疑惑地看着姜浓:“你为何这般觉得?”
姜浓面容一僵,竟不知该作何表情。
她总不能说,这是周玄绎偷偷告诉她的。
若是被人知晓了,岂不是让那宋贯卿得知了太子实则对他不满,看不上他的作风。
破坏了君臣之情,便是她之过了。
昭阳公主便是也未曾逼问下去,喝着茶,对着姜浓认真说着:“我之所以想起他来,是因母亲这段时日是日日命人去打探他的消息。”
姜浓喝茶的动作一顿:“皇后娘娘打探宋贯卿?”
昭阳冲着姜浓眨了眨眼睛,使劲点了点头:“正是,母后是日日问那金嬷嬷,那宋贯卿可是回来了?可是归京都城了?我是曾好奇地问母后,她便是敷衍不告诉我,让我莫要声张。”
姜浓身子微僵,难以言喻地看了昭阳公主一眼,迟疑片刻道:“既是,皇后娘娘提醒公主莫要声张,公主也不可随意告诉我,严守着秘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