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
我有气无力地说,“你有什么好办法?”
“当当当当——”
容时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拿出一个精致的盒子,“小展诗,情人节礼物。”
我小心翼翼地掀开盒子,是一条钻石项链,闪耀着璀璨的光芒。
“好漂亮!”
我取出项链,放在掌心端详着。“老公,你帮我戴上。”
容时接过项链,轻轻套在我脖子上,然后给我系那个小小的锁扣。
一分钟、两分钟,容时始终没有成功。
我已经听到身后容时焦急的喘息,“要不还是我自己来?”
“我可以。”
容时一字一顿地说。
可他虽然这么说,却依旧没有成功。
“啪”
的一声,项链掉在了地上。
我回头看向容时,他慌忙弯腰去捡项链,却怎么都捡不起来。
我也伸手去够项链,轻而易举地把项链缠到了指头上。
我明显看到容时的失落。
我拉他起身,安慰他:“没事,就是一条项链而已。你看我很少戴项链,为啥呢,还不是因为我自己也常常戴不上。”
“不一样的,小展诗。”
他哭丧着脸,“你给自己戴不上,和我给你戴不上,不是一回事。”
“好啦好啦,今天戴不上,明天再戴。”
说着,我把项链重新收回了盒子里,拉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在抖,那种微微的颤抖,不握着他的手是感觉不出来的。
容时下意识地想躲开,他不想让我感受到他的手在颤抖的事实。
我当然没有让他得逞。
我牵着他的手,想拉他一起走出餐厅。
“小展诗,你看到了。”
容时沮丧地说。
“什么?”
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
容时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渐冻症就是这样,一点一点慢慢地侵蚀着人的行动能力,所以容时刚刚没能成功给我戴上项链。
“你别想那么多,”
我安慰他。
他依旧低着头默默不语。